-宋修文看出他的討嫌:“喂,我們可是打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家請那麼多人來,不也是想將來給她找個好夫家?我——堂堂侍郎二公子,風流倜儻,俊美非凡,還配不得了?”
紀明言翻著白眼:“我勸你善良。”
狂蜂浪蝶離我們家姣姣遠點兒!
“你不厚道!”
“我是給你活路。”要是他老爹紀淵出手,斷個三條腿都是小事。
兩人正如三歲孩童般爭論,紀姣姣已經來到他們身邊。
“四哥,這是你的朋友?”
紀明言一臉正色:“是,宋侍郎的二公子,你四哥我的……酒肉朋友。”後面四個字,特意加了重音。
宋修文搗他一拳。
有這麼介紹的?!
紀姣姣“哦”了聲,清澈的目光劃過他臉龐:“宋公子看起來心神不濟,失眠多夢,是不是還易腰膝痠軟?”
“什麼意思?”
“腎虛。”
“?”宋修文不太理解的看了看紀明言。
紀姣姣點著小腦袋又道:“腎虛的人精氣神都很差,容易染上不乾淨的東西,要小心。”
她看在宋修文是紀明言好友的份上才多提點提點的。
宋修文被這劈頭蓋腦的一頓給整懵了,湊到紀明言耳邊:“你這妹妹乾什麼吃的?”
“我妹妹~那是山、醫、命、卜、相,無一不精!”紀明言豎起大拇指。
“就她?她才幾歲能懂這些?我腎……我腎好著呢!”宋修文哼哼。
“我懂!我懂!”紀明言一副“過來人”的表情,畢竟他也被姣姣質疑過童子功,“宋兄果真與我同病相憐,咱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啊!”
宋修文怎麼聽都覺得這話哪哪不對勁,但好像又無法反駁什麼。
兩人勾肩搭背去向酒桌。
紀姣姣沒打算陪著應酬,她在等人。
今日老爹請了京城不少的大家閨秀,那麼薛鶯也一定會來。
正想著,花廊拐角迎面就撞上來幾位正在說笑的千金小姐。
其中一位黃衫姑娘當場翻了臉,見紀姣姣孤身一人又沒帶丫鬟仆從,穿著打扮更不似大家閨秀,怒道:“什麼阿貓阿狗也敢混進觀瀾園,今兒個可是武安侯為五小姐辦的夜遊碧波湖!”
紀姣姣掏了掏耳朵:“我也覺得奇怪,武安侯擺宴,居然還有猴戲看。”
黃衫小姐大怒,還沒等發作,就被身後的高挑美人按下了。
竟是那天的林遙。
“你們不知道吧,這位就是武安侯府的紀小姐。”
此話一出,大家面面相覷。
“她是紀小姐?!”
黃衫女一臉震驚,她以為剛找回來的掌上明珠怎麼也得穿金戴銀八抬大轎送來這兒,居然……居然如此寡淡。
看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受寵。
她冷笑:“我就說紀小姐别具一格,與我們這些常年住在京城的品味真是大不同!”
農家女哪怕坐擁金山銀山也不會用。
姐妹淘鄙夷的笑起。
林遙也趁機奚落:“這京城裡都傳開了,某人剛回來就剋死了自己妹妹和姨娘,唉!可憐莞莞心地善良和我情同姐妹,竟被這麼無辜的害死,我若能替她討回公道,定要凶手跪在靈前賠禮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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