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芥在強力的催動下雖然化不成人形傀儡,但依然能聽附白霓的意念朝著目標刺去。
紀姣姣推開紀明言,掌心落地,符印瞬起。
“就讓你親自嚐嚐京畿營那些兵卒的痛苦滋味吧!”她話音剛落,草芥突地全都轉了向!
眨眼間,紮進了白霓的身體!
妖女的嗓子裡湮出一絲驚恐的呼喊,她的武器……怎麼會變成紀姣姣的?!
“這個結界用的是借力打力,你殺心越重,受到反噬的傷害就越大,”紀姣姣勾唇,“我新研究出來的。”
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白霓製的死死的,那雲淡風輕的表情,就彷彿在說——
你不過是新結界的試驗品罷了!
白霓呼吸困難,鮮血片刻染紅了白色衣裙。
她終於有了懼意,慘叫著想要逃離,脖子已被抵上了桃木劍尖。
“我的神霄令在哪兒。”
“什麼神霄令?”白霓痛不欲生,恍然想起了什麼,“我知道了……你想要找那充滿靈力的雷木……哈!它不在我身上,我也不會告訴你它在哪裡!”
“不說,你就休想活著出京城。”紀姣姣壓劍冷聲,突地,耳邊有道銳利陰風破空而來。
她旋身躲避。
那道陰風撞破牢牆,捲走了白霓。
好強的屍氣!
紀姣姣攔住想要去追的紀明言:“他們很可能有埋伏,先别急著追。”
她多少心裡有了底。
白霓不知道神霄令的用途,甚至將它送給了别人,而至今,沒有任何人啟用過,否則她一定能感應到。
沒有強大的修為是打不開雷木解咒令的,即便強行破壞,也會遭到術法反噬。
而剛才那道裹挾屍氣的風裡,已經有了她要的訊息。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地上的張韜幽幽醒來,他腦門被紀姣姣的銅板彈出個大包,一碰就疼。
“這是怎麼回事……”
紀明言把人扶起:“張大人,您剛才被那嗜血觀音控製,擬好罪狀,想屈打成招,將我們武安侯府一網打儘。”
“啊?”張韜嚇的不輕,“當真?”
“不止呢,您被附身後就跑來牢房,要殺我們姣姣泄憤呢!”
“啊!”
張韜瞪大眼,看著滿地狼藉,好像的確是打了一場硬仗!
“那紀小姐沒事吧?”
“當然,您還傷不著她!”
張韜欣慰地點點頭:“那尊邪像如何處置才好?”
紀姣姣掏出符籙:“打碎後用黃符包裹,曝曬三日埋去桃樹下。”
“好好好!”張韜言聽計從,低頭往左邊一看,跳了起來,“哎呀,這牢門怎麼給踹爛了?紀小姐……這是……”
“你踹的。”紀姣姣義正辭嚴。
“我我我?”他完全沒印象,再往右邊一看,“啊!這石牆怎麼也撞壞了!好大一個窟窿!”
“也是你撞的。”
“??!!”張韜後知後覺的摸著腦門大包,“難怪我這腦殼這麼疼……”
這下好了,還得自掏腰包賠償衙門的損失。
嗚嗚嗚,張大人這一夜果真是出錢出力,太辛苦了!
紀姣姣還得趕著去救人。
好在,白霓為了不引起宋家的注意,並沒有傷害宋夫人。
紀姣姣取出魂珠合二為一。
面色蠟黃的宋夫人終於清醒過來。
宋修文嘴碎:“紀五妹妹,你這平安符好像也不那麼管用呀……”
“我這是平安符,又不是萬能符。這隻是用來防止妖鬼侵害身體的,傀儡術中的魂珠屬於心神控製,不再此列。”
紀明言在一邊拍著宋修文的肩安慰:“唉,真是歹命啊!放心,姣姣的出手費月底會送來,賬單記得結。”
“你小子就逮著我薅了是吧!”
紀明言笑道:“這叫禮尚往來。”
誰沒薅過誰呢。
宋夫人得知來龍去脈,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導致紀姣姣被誣陷,很是過意不去,她暗搓搓的拉了拉宋修文。
“你平日閒來無事的時候,多去侯府和五小姐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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