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的灰塵打破了封閉的靜謐。
紀姣姣一下就看到係在棺蓋內側的咒包。
她連忙打開,果然,裡麪包著無數荊棘刺,還有一根貓骨和一縷頭髮。
貓骨是作祟的,黑髮是謝偃的,荊棘刺就是相對的應驗。
好傢夥,齊全了!
玄度見所有人放鬆警惕,他趁機跳出石門,一把勒住個守衛:“放了我,不然我就殺了他!”
紀姣姣不慌不忙扯了扯手中紅繩,就像扯個小寵物般,玄度被狠狠的拖拽了回來。
不知何時,繩子的另一端已經係在了他的脖子上。
越掙紮就越是透不過氣。
“你說要放我走的!”妖道虛脫怒罵,因為身體散出了過度的陰氣,傷口不能癒合,現在的他瘦成了皮包骨。
再下去,老命不保。
“那是你說的,我可沒答應。”紀姣姣冷眼,“你慫恿念妃謀害東宮不談,這禁地咒又是出自你的門派,莫非是你們乾藺山延天觀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又或者與東歧妖人勾結,故意戕害皇族,動搖大晟社稷!”
紀姣姣義正詞嚴:“二選一,你是想死在我的手上,還是死在陛下的手上。”
皇帝若是得知必定會把人千刀萬剮。
玄度整張臉都變的鐵青:“紀姣姣,你好惡毒!”
“死在你手上的性命千百,足夠下地獄永不超生,安心去吧。”
紀姣姣捲起紅繩,那沒有陰魂汲取的玄度就奄奄一息。
片刻,化成了灘青水。
唯獨那隻煉丹的寶鼎掉了出來。
紀姣姣撿起擦了擦,嗐,廢品回收也是生財之道!
“王爺,一會將這咒包帶出皇陵銷燬,您腿上的禁地咒就算解除了。”她搬起棺材板就要重新蓋回去。
“慢著!”一直沉默沒有動靜的謝偃開口,“本王想親眼看一看母妃。”
身體的傷痛他不再關注,眼前是他出生至今素未謀面的最親近的人,哪怕紅顏成了枯骨,他也要見上一面。
謝偃忍痛步步上前,深吸口氣,看向棺中。
突地,男人面色煞白,倒抽口氣。
“怎麼了?”紀姣姣也湊上來。
隻見玉棺中堆滿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然而……卻沒有屍體!
連一根枯骨都沒有。
驪妃呢?!
謝偃大驚,吼道:“驪妃的棺木有沒有打開過?”
守在外頭的衛兵忙答:“回王爺,自從下葬後從來沒有打開!”
這可是先皇最寵愛的驪妃娘娘呀,為了她,先帝爺不顧祖製額外建造金鑾宮,要不是太後家族勢大,恐怕鳳位換人,就這地位,她的棺木,誰敢動?!
紀姣姣扶著棺木來回試探:“感覺不到死陰之氣,這個棺木沒有裝過死人。”
謝偃的母親難道被偷偷葬在了别處?!
能瞞天過海做出這種事的,一定在宮內有著不可小覷的權力,比如先帝、太後或者當今聖上。
謝偃抓著棺中珍寶,就如同抓著一捧空氣,他震驚的神色還沒消退:“這件事……不要宣揚出去。”
紀姣姣點頭。
要麼皇族內都不知情,要麼就是上位者刻意隱瞞謝偃——
無論目的是什麼,現在都不能跳出去大動乾戈。
兩人收拾好離開皇陵,在山郊起符,由謝偃親手燒燬了咒包。
紀姣姣給他的傷口簡單處理了下,他們還要趕著回京。
謝偃先去禦王府換了乾淨的衣物免得惹人懷疑。
再到宮裡已是亥時。
閒雜人等早就各回各家。
皇帝還在東宮等著太子清醒,看到謝偃歸來,關心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