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姣姣沒有在禦王府久留。
回家時,正巧碰到宋修文。
原來他聽說紀明言回來了,想起許久沒和他一起喝酒,心裡怪癢癢的,於是跑來找人。
“紀小姐,好久不見依舊光彩照人啊。”宋修文滿面紅光,俊逸風趣,乍一看很是斯文,對,斯文敗類那種。
男人眉目傳情裡總帶著輕佻的審視。
紀姣姣格外有意地盯著他的腰子:“宋二公子這腎,補好了嗎?”
“……”你這不就把天給聊死了?!
紀明言換了身衣裳溜出來:“姣姣,四哥去喝個小酒,你千萬别告訴祖母……”他一副“求求拜托了”的表情。
紀姣姣努了努嘴,將他拉到一邊:“這道符,你交給宋修文。”
紀明言因為和自己黏在一起的時間久,又有紀家福運的庇佑,一般鬼怪還奈何不了他,但宋修文就不一樣了。
上一次是見他隻是身體虧虛,這一回,卻是三火薄弱。
紀明言擺擺手:“瞧他春風滿面的樣子,誰撞邪都不可能是他……”
“聽話。”
“哦,好!”紀明言在她跟前老實巴交的,他勾肩搭背拉走宋修文,“喏,這是我妹妹給你的。”
他將符籙塞過去。
宋修文眉飛色舞:“喲,定情信物啊,你妹妹一定是看上我這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了。”
“你想的美,”紀明言呸呸呸,“這不是定情信物,是千金難買的寶貝,完全是看在了我的面子上才有你一份。”
“我們是去喝花酒,看美人撫琴弄曲,帶著符算什麼,我像是會碰見狐狸精的人嗎?”
宋修文說著還獻寶的捏了捏自己的肱二頭肌。
雄壯威武,陽氣十足!
俗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還巴不得見見那些戲文裡的畫皮美人呢。
宋修文反手偷偷扔了符籙,他可不信邪!
夜色靜悄悄。
紀姣姣陪完祖母,正窩在房中畫符籙、抄道經。
這段時間忙的她都沒空平心靜氣的打坐。
小香爐還在那生悶氣,冒出滾滾嗆鼻黑煙。
突然府門口傳來一陣嘈雜。
“荷葉,怎麼回事?”
小丫鬟心急火燎地跑進來:“小姐不好了,四公子去喝酒……結果鬨出人命了,宋家帶著人堵在門口呢!”
“什麼?”
紀姣姣提裙衝到府門口,才知道——
宋修文死了。
莫名其妙,突然猝死。
宋侍郎宋簡兩眼通紅,急怒攻心:“紀明言,你給我好好說清楚,我兒子與你喝酒,他怎麼就死了!”
紀明言是被宋簡一路揪回來的,他也嚎啕大哭:“我、我哪知道……今兒兩杯酒下肚,他就倒下了,我以為是修文兄他不甚酒力,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我一摸……他、他就沒氣了呀!”
當時他驚慌失措,想找大夫來急救,結果人剛跑出花樓就撞到了來抓風流兒子的宋簡。
這下好了,人贓……不,人屍並獲,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家修文是和你在一起的,當著你的面出了事,要不是我來的正好,你已經溜之大吉了!紀明言,你好歹是武安侯府的公子,一人做事一人當,别想脫罪!侯爺呢!我找侯爺說話!”
周圍烏泱泱一片。
“我、我爹他不在府中啊。”
“那就找個能說話的!”
“我。”
紀姣姣鎮定地站在宋侍郎跟前,祖母年紀大了又重病剛好,總不能讓她來操心吧。
宋簡看到個半截小丫頭,他暴跳如雷:“你?你算老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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