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你好心。”花螢沒好氣。
左翁不以為意:“我若要進去,就算你們在這裡守陣,又能守多久。”
他知道紀姣姣會有防備,但沒想到僅僅是幾個小輩,果然,老道長們都不想惹禍上身。
摸清了路數,自然不客氣。
“你敢?”秦子觴怒目。
“你看我敢不敢!”左翁最聽不得激,紫霄花瓏傘聽從號令飛掠而出。
秦子觴和花螢互看一眼,結符起陣,眨眼間庭院裡滿是迷瘴,分不清東南西北。
“該不會是剛學來的三腳貓迷魂陣吧,想靠這些把戲,你們還嫩了點!”
事實證明,他們的確不是吃這碗飯的人。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左翁就已破除迷陣,躍身而出。
四角黃符破裂,墨繩崩斷,秦子觴和花螢被撞飛到牆角,爬不起身。
“不自量力!”左翁撣去袍角灰塵,大跨步推門進房。
然而,屋內並沒任何法陣。
隻有紗燈罩著幾支蠟燭,被西南角的小窗風吹的晃晃悠悠,造成熒光閃動的假象。
被騙了?!
外頭那兩小道擺陣仗就是來拖延時間的。
左寒追進來:“師父,他們不在這裡,那會將法陣設在何處……會不會已經下山了?!”
“不,時間不夠。”
左翁看著月影消弭,東方微白。
“山中!他們一定想要借用五殘神開地縫遺留的陰氣來進入,還是那個林子!”
難怪紀姣姣一早將所有人都“哄”回了道觀,原來那個時候她就想要留下法陣重開地淵。
思及此,師徒倆火速趕往。
一路上明顯能察覺山中有種符力在四散飄蕩。
左寒驚訝,不免有些心虛:“那紀姣姣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搞不好,會得不償失。
“管她什麼來頭,死了的東西,都一個模樣!”
遠處可見光影閃爍,想必就是陣地所在,左翁抓起花瓏傘猛地擲去。
忽然,一道身影竄出,蓬鬆的尾巴捲起花傘蹬腿踹飛。
傘在空中旋轉半圈,回到了左翁手裡。
“什麼東西?!”
微光中的動物幻成人形,身影頎長,有著妖物的本性又有著半仙的風姿,脖中掛著一盞銀鈴。
左翁一眼就看出:“原來是隻成了精的黃鼠狼,那紀姣姣什麼本事,讓隻半仙都給她賣命,不過你這點道行來擋路,就不怕百年修為毀於一旦?!”
黃小仙不廢話,眸若冷電,欺身而上。
它行動極快,露出爪子就上下其手瘋狂抓撓。
左翁哪見過這陣仗,臉頰上狼狽的落下三條血痕。
他惱羞成怒,花瓏傘橫隔,轉動手腕快速架開爪子,左手肘狠狠搗在黃小仙的心窩。
同時,傘下滑出兩條鐵鏈捆住那長尾巴,以咒力“喀”的勒斷!
掉在地上時,還鮮活地噗噗亂跳。
黃小仙發出慘叫,妖骨突然被斬,連呼吸都痛的像在割肉。
它顫抖著爪子爬進血泊,想要抱住那截斷尾。
黃鼠狼很愛自己的尾巴,總是偷偷藏起來,連紀姣姣也不給多碰。
左寒卻一腳將那段毛茸踢得更遠!
黃小仙的哀嚎響徹山林,因為左翁已經面無表情地踩在它血流如注的傷口上。
“跑來玉京山猖狂,我就斷你的妖骨,毀你的金身,看你能活到幾時!”
孽畜無能為力的瀕死掙紮,讓他心裡產生一種無法阻止的淩虐快感。
花瓏傘抵在黃鼠狼的丹田。
一點一點,開膛破肚。
一點一點,挖出妖丹。
黃小仙已經沒有力氣反抗,渾身皮毛被鮮血浸透。
它仰面躺在地上,感覺不到疼痛,也感覺不到溫度,空洞的眼神看向不遠處恍惚的火光。
它已經儘力了。
連血都流乾,可惜,還是沒能阻止左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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