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帶人還等在禦王的寢宮。
花姑的屍體被抬了進來。
淑妃使了個眼色。
薑芷立馬道:“沒錯,就是她!是她把鐲子送給我的,使用邪術不是我的本意,太後您要相信我。”
太後寬慰:“哀家知道,不是芷兒的錯。”她轉向紀姣姣,“你就是武安侯府的五小姐?”
“正是。”
太後忍不住仔細端詳,雖然衣衫臟亂,但遮不住她面若白玉,顏若朝華,一雙明眸如星子般流轉。
難怪還未及笄,就把禦王迷的是神魂顛倒。
“太子妃剛才還特地為你跑了一趟,說你自幼修道,術法高強,是東宮的恩人,還在狩獵時救過陛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什麼道術非凡,怎麼看,都像是妖術惑人!
太後想了想道:“這皇宮內苑最近烏煙瘴氣的,又是輪換心智,又是邪術作祟,連昨晚的蓮花燈都被一陣陰風給攪和了!的確該驅驅邪,過兩日哀家就請大師臨場,既然紀小姐也對玄門術法頗有研究,不若也一起來吧。”
“是,多謝太後盛情。”紀姣姣暗自嘖聲,那陰風真不怪她。
太後這才裝作雲淡風輕的指著花姑的屍體:“這罪魁禍首已經伏法,那桃花索的案子,就這麼結了。”
不管薑芷是有心還是無意,“勾-引禦王不成”這樣的話傳出去,可就太難聽了。
謝偃明顯不悅,但是紀姣姣悄悄阻止了他。
直到太後一行人離開。
男人還心存怨氣:“你不打算追究了?”
“薑芷和淑妃是串通好的,太後偏頗於她,不可能讓我當面對她下符盤問,況且,花姑今天是被她的上封給殺死滅口的,我也沒有人證在手。”
“你要直接見這個萬空大師?”謝偃明白,暫且不能打草驚蛇。
紀姣姣點頭,她在般若鐘內察覺到符文的氣息,那曾經也出現在薛硯的青光劍上。
萬空和尚是薛家的幕後高人。
這次被淑妃請進宮來,定有不尋常的目的!
謝偃神色不明道:“你知道本王會中桃花索?”
“我隻說你桃花將近,而且王爺命格異常,普通的法器未必對你會有效果。”
“……那要是有效呢?你就放任本王清白儘毀?”
“我已經提醒你了,你要是還中招,那就是——”狗男人心裡想著花花世界,故意的!
謝偃惱地掐了恰掌心。
“所以,本王的那朵桃花不是她。”
“對!”紀姣姣發現他手中滿是血痕,連忙抱來藥箱。
謝偃心血純陽,非同尋常,一定是為了通過結界和自己聯絡,才割了掌心。
她小心翼翼包裹傷口,乖順得令男人心頭刺癢。
“那你覺得會是誰?”謝偃試探著詢問。
“我要是連這都能算,早成月老了。”
“……”
這木頭不開花,好氣啊!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聲音低斂微啞,但誘惑十足:“紀姣姣。”
“嗯?”
少女抬眸恰與他的灼灼目光撞在一塊,像是銀河星海突然吞噬了心跳。
“姣姣!”
激動的呼喊衝到耳邊。
紀明皓聽說妹妹找回來了,顧不得阻攔就要來接人。
“大哥。”她慌的連忙抽回手。
“爹一早起來找不著你,都快跪祖宗祠堂求救了,”紀明皓轉向禦王,“王爺恕罪,五妹妹叨擾您了,我這就帶她走。”
眼見著紀姣姣要離開,謝偃突地揚手打翻茶盞。
“主子!”姑蘇眼力極好,連忙扶住“面色倉惶”的男人,“主子一定是舊疾複發,之前墜崖的傷口還沒好又忙著處理朝政,尤其是昨晚一宿沒睡,聽說紀小姐失蹤了,匆匆忙忙出去找,怕是……”
他演技堪比影帝,眼眶通紅,眼淚鼻涕都能一起下。
謝偃:???讓你演戲,沒讓你加戲!
整這死出,彷彿他馬上一命歸西似的!
紀姣姣連忙抓住謝偃的手腕把脈:“大哥先回去吧,我還是留下照顧王爺。”
省的自己於心不安。
紀明皓的“?”還沒打完,人就被攆出了宮。
小將軍可是有青梅竹馬,談過N年戀愛的“經驗男”,豈會看不出那皇親國戚眼中的渴求欲。
糟。
家裡的玉白菜好像要被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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