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見問：“白家沒落了，但白家人還在，白朝寒，皇甫縉雲的生母白葭菼，石老將軍的夫人白氏都出自白家。”

蔡元羲頷首：“是。白家人的血脈簡直是為堪輿而生，小白不必說了，其實資質最高、命最好的是白葭菼……我解釋下白家人的‘命’。”

“白家當年逆天行事，造孽太多，禍及子孫，所以白家人大多活不過四十。可白葭菼例外，她有長命百歲的命格。”

“箇中緣由，興許是白家攢的為數不多的福氣都落到了她頭上，也興許是白家先人不甘白家沒落，拚著最後一口氣，也要將她送到堪輿術的頂峰，再現白家當年的輝煌與榮耀！”

蔡元羲搖頭，“可惜啊，白葭菼也走了白家當年的老路，小小年紀就逆天而為，去練那什麼‘以命換命’的邪術……”

沈半見不解：“白葭菼明明有百年的元壽，為何要去練這個？”

蔡元羲：“其實不能怪她，她也是為了救她母親。前面說了，白家人造孽多，她母親三十出頭就有了垂死之象。”

夏侯凝夜插了一句：“如您之前所言，白葭菼把自己的壽元給了皇甫縉雲，也便是說，她已經掌握了這種術法嗎？”

蔡元羲“嗯”了一聲：“應該是的。白葭菼聰慧至極，想必在皇甫家那些年，已想明白了‘以命換命’術法的關鍵之處。”

夏侯凝夜又忍不住追問：“關鍵之處是什麼？”

蔡元羲頗為無語：“她想明白的，可她腦子又不長我頭上啊。”

沈半見又問了另一個問題：“白家人大多活不過四十……桐山的陣法是石老夫人布的，也就是說，十年前石老夫人是跟著石老將軍一起隱居的，她活過了四十。”

“還有，周夫人是石老將軍的女兒，也算白家人吧，她也活過了四十。”

她皺緊了眉頭，“這又是為什麼呢？”

蔡元羲：“除了‘以命換命’之術，興許白家後來還找到了延長壽元之法……”

夏侯凝夜又插了一句：“石老夫人生了四個孩子，周夫人生了十個孩子。”

蔡元羲看了他一眼：今晚你插話的次數著實多了些。

沈半見腦中靈光一現，脫口而出：“我知道了！每個孩子都有壽元，將孩子的一部分壽元轉移到自己身上，那麼壽命就能延長了！”

夏侯凝夜的心猛然一跳。

沈半見又道：“可這樣會不會太過殘忍？”

蔡元羲沉思許久：“白葭菼是在生下皇甫縉雲後，才領悟了‘以命換命’的術法。照你所言，那她多生幾個孩子，便能恢複壽元，可她並沒有這麼做，所以——”

“‘以命換命’之術，興許真與生育孩子有關，但不是直接從孩子身上奪壽元。”

說到這裡，她意味深長地看了夏侯凝夜一眼：想知道怎麼延長半見的壽命？你看，思路打開了，生孩子。

夏侯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