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見用另一隻手捏了捏他的唇:“你這嘴啊,真是越來越甜了。”
“不喜歡嗎?”
“快齁死了。”
沈半見笑著搖頭,“你有空教教我那傻師兄,他要這麼下去,這輩子真得孤獨終老了。柔藍都把話說那麼明白,他還見人就懟人家,你說他是不是缺根筋啊?”
夏侯凝夜覷她一眼:“這種事隻能自己悟,教不了。”
話一岔開,就回不來了。
原本沈半見想說的第三個問題是:十萬大軍一旦歸順,就得他養了,怎麼養?
算了,這事她來解決吧。
打仗,他行,搞錢,她行。
不提這事,沈半見倒還真有别的要跟夏侯凝夜說。
“我跟六姑商量過了,以後她教柔藍堪輿術,我教祭祀術。”
提及這些,沈半見也是驚愕不已,“你都不知道柔藍的資質有多高。我和六姑以前在她面前施展過的陣法,她不但會,還能融會貫通!”
“那一晚,她用牽引術勾出了皇甫縉雲的魂魄,又用煉魂術,將勾出的魂魄融進了一隻兔子裡。”
夏侯凝夜也驚住了。
那晚皇甫縉雲行徑古怪,原來如此。
“很可惜,當時太亂,那隻融了皇甫縉雲魂魄的兔子跑了。”
說到這裡,沈半見深感遺憾,“不過六姑說,柔藍畢竟年歲小,隻看到了陣法的皮毛,魂魄牽引術和煉魂術都是半吊子。”
“此事有兩種可能:一種,誤打誤撞,皇甫縉雲真成兔子了;另一種,他的魂魄自行離開兔子,重回肉身。”
沈半見歎息,“大概是後一種。六姑算過皇甫縉雲接下來的命數,竟是大吉,我不明白,他都到這份上了,還能吉哪裡去?”
“還有他的命格,原本稀爛,可不知怎的,後面竟好得不得了!六姑一直說,人的命格隻能重塑,不能更改,而堪輿師更不能動自個的命格。你說,皇甫縉雲的命究竟怎麼改的?
見了鬼嗎?”
夏侯凝夜猜測:“有高人相助?”
沈半見:“六姑也這麼說。她還說,這世上的確有一種以命換命的邪術,當年‘星鬥門’裡有人私自學了,沒成,不僅損了三十年陽壽,還被逐出了師門。”
夏侯凝夜心念一動:“以命換命?”
“嗯,就是偷拿别人的陽壽,轉到自個身上。可那人也奇怪,自己明明有長命百歲的命格,為何還要學這種邪術呢?”
夏侯凝夜:“人心不足蛇吞象吧,興許就是命太好,想要更好。這人是誰?”
沈半見:“白朝寒的姑姑,叫‘白葭菼’,據說是‘星鬥門’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夏侯凝夜驟然一驚,皺眉沉思片刻:“如果我沒記錯,皇甫縉雲的生母就姓‘白’。”
沈半見比他更吃驚,忍不住嚥了下口水:“不會這麼巧吧?”
夏侯凝夜:“如果就是這麼巧,那便是皇甫縉雲的生母,把陽壽給了皇甫縉雲。”
“皇甫縉雲生母什麼時候死的。”
“十六年前,皇甫縉雲十四歲時。”
沈半見愣了半晌:“還真對上了……長命百歲的命格,減去三十年,還有五六十年,可如果把壽元都轉到皇甫縉雲身上,那確實是早逝之命。”
“早逝”二字落在夏侯凝夜耳邊,他的心狠狠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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