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恒也和一起議事的郭高飛來了。
兩人站在門外,蔣恒見郭高飛欲言又止的樣子:“有話你直說!”
郭高飛就說了:“沈大夫帶走的那個箱子,很邪門。先前寨裡有個王八犢子動了歪念,私入後山偷了不少東西,裡面就有這個箱子。後來他瘋了,整日胡言亂語說些鬼魂之事。”
“不但如此,守衛也說,隻要在後山寶庫睡覺,總會做稀奇古怪的夢。”
蔣恒氣道:“這事你怎麼不早說!”
郭高飛訥訥:“我想說來著,老大你已經把箱子給沈大夫了……”
蔣恒更氣了:“這種古裡古怪的東西你留著乾什麼?”
“看著就是寶貝……”
“寶貝你個姥姥!”
……
門外的話,蔡元羲和夏侯凝夜都聽到了。
夏侯凝夜的目光落在一邊的沉木箱上:“女媧族落古物,裡面有記載了祭祀之事的羊皮卷,還有一些獸骨。”
蔡元羲打開看了:“看不懂。不過我感覺不到邪祟氣息,不是什麼詭異的東西。你們還做了什麼?”
“拚了獸骨,是一隻天蠶,還有一具很古怪的骨骸,我瞧不出來。”
蔡元羲想了想:“我猜是半見無意間啟動了什麼祭祀陣法……可為何一個屋裡睡的,隻有她如此?照門口那缺心眼說的,拿過或靠近這個箱子,都會有反應……”
搖搖頭,“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你把半見帶你那裡去,我瞧她隻是驚嚇過度,心神鎮定下來就沒事了。箱子留下,我設陣鎖住它。”
“嗯。”夏侯凝夜用薄被裹住還在發抖的沈半見,抱著她到他住處。
寨子裡終究是一群男人,而他忙起來又沒日沒夜的,他便將女眷都安排在了一處,讓滄浪和大黃看護。
見她渾身濕答答的,怕她感染風寒,他想打些水幫她洗漱,可剛要鬆手,就被她抓了袖子。
她沒什麼力氣,隻一雙通紅的眼盯著他,眼中是無儘的悲慟。
夏侯凝夜心中一顫,趕緊抱住她:“好,我不走,别怕。”
滄浪端了剛煮好的面來,夏侯凝夜一手抱著她,一手喂她吃。
可她隻吃了一口就吐了。
夏侯凝夜臉“唰”地白了。
他想起了去年她舊疾複發時的樣子。
“滄浪,去請姬師兄來。”
姬少艾氣喘籲籲地跑來:“半見怎麼了?”
夏侯凝夜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是不是又犯舊疾了?”
姬少艾鬆開她的脈搏,眉頭緊鎖:“不是,更像受了極大的刺激,身子發虛。東西吃不下去,那就用人蔘。”
“滄浪,後山庫房裡有千年人蔘,找蔣恒去拿。”
“我去做藥膳。”姬少艾將一個瓶子遞給他,“裡面有兩粒回春丸,多重的病都能吊數日性命。我做了三粒,她來找你時取走了一粒,剩下的你拿著。”
“先服人蔘,人蔘不行,就隻能吃這個了。”
夏侯凝夜接過:“謝謝師兄。”
姬少艾歎氣:“謝什麼謝,她就是我們岐黃穀的祖宗,這輩子隻能把她供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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