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作美,翌日是個晴天。
沈半見和白朝寒,與蔡元羲一道上了南山。
燕龍戰實在走不開,便讓瞿三元和張七野跟著,言明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他老孃和沈半見。
晌午時分,一行人總算抵達了八棵大樹處。
蔡元羲由張七野揹著,來來回回堪了一遍地形,然後指著山頂的最高處:“去上面。”
張七野快累斷氣了,然而他不能斷氣,繼續吭哧吭哧地帶著自家老夫人爬山。
積了雪的山路本就不好走,攀頂的山又異常陡峭,沈半見往上一看,不想爬了……再往下一看,你大爺的,怎麼下去?
“綁在腰上,打死結。”白朝寒遞給沈半見一根繩子。
沈半見以為他怕她掉下去,係根繩子以保平安,便乖乖照做。
“閉上眼睛。”
沈半見看著白朝寒,什麼意思?
白朝寒用眼指了指峰頂:“我帶你上去。”
“哦——啊!”
白朝寒拉著繩子,足尖輕點,竟直接帶著沈半見,像隻鳥兒朝山頂掠去。
沈半見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還沒回過神,人已經到了山頂,一覽眾山小。
“好、好功夫。”她勉強擠出一個笑,緊緊抱住一邊的歪脖子樹。
實在是腿軟,不抱不行。
等了好一會兒,滿頭大汗的張七野和瞿三元,架著蔡元羲抵達山頂。
“小夥子,功夫不錯。”蔡元羲不吝嗇地誇讚。
“這地形有何特别之處?”白朝寒沒接這茬,直入主題。
“此乃星煞之地。”
沈半見對玄學研究有限,白朝寒卻立刻接上了話:“百星運行至此,便會出現空洞的地方?”
“小夥子,倒也頗有見識。”
蔡元羲見沈半見一頭霧水,便耐心解釋了一番:“世間萬物生,皆因氣而起。氣遇風則散,遇水則止。故而好的風水之地,講究藏風聚氣,得水為上。但這塊地形啊,什麼風、什麼水、什麼氣,漏得一塌糊塗。站在山下看得還不明,到了山上,便清清楚楚了。”
“風水不好,也並非都是地形之故,此處的天有煞氣,星煞勾地煞,才使這裡的風水一塌糊塗。”
“不過,若真是星煞勾地煞,此處氣都泄儘,理應寸草不生,可瞅瞅這草木,分明是有氣在流轉。如此的話,便隻有一個可能——”
蔡元羲倒也沒賣關子,指著下面說:“地下設了陣法,反借星煞之力,盤活了這裡所有的氣!若真如此,那佈局之人,真乃高手中的高手啊!”
“地下真有東西?”白朝寒抓住了重點。
“十成把握,一定有。”蔡元羲堵上了她幾十年的信譽。
張七野也聽明白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上的山,氣還沒喘勻呢,又得下山了!
他能不能昏過去啊?
“小張子,小瞿子。”蔡元羲抬起雙臂,太後要起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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