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沈半見指了指染坊：“織最好的布，染最好看的顏色。便宜的也好，昂貴的也罷，我染的布，一定是世上無與倫比的。”

“對照著沙漠神殿裡那份羊皮卷，我差不多把染色卷的記載都翻譯出來了，我有信心複原上古失傳的染色秘法。”

夏侯凝夜看著她神采奕奕的臉，不禁有些心旌搖盪。

“你對我有信心嗎？”她看著他，很認真地問。

“有。”他被蠱惑，不假思索地回。

沈半見眉眼飛揚，笑得像隻狐狸：“那這事就這麼定了，五千兩，你方便的時候讓人送來燕宅，銀子就好。”

夏侯凝夜彷彿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從她的美色裡清醒：“我沒答應借錢。”

“你都說對我有信心了，就是認同我的想法、認同做這樁事。做生意嘛，肯定得先出點錢，隻要五千兩哦。”

沈半見嘻嘻地笑：“掙了錢就還你。”

“再議。”夏侯凝夜起身。

“這樣，利息你說了算。”沈半見緊跟其後。

“我考慮一下。”

“我再退一步，條件你提。”

……

夏侯凝夜不禁加快了腳步，實在是哭笑不得，他怕自己破功。

*

一直到燕宅，夏侯凝夜都沒有鬆口，沈半見不禁有幾分挫敗與垂頭喪氣。

“打起精神來！打起精神來！”

小綠雄赳赳氣昂昂，比大黃還耀武揚威，沈半見不由多瞧了兩眼。

綠毛鸚鵡的身後，竟有了跟班。

幾隻鴿子。

沈半見以為又是柔藍撿的，倒也沒多想。

身後的夏侯凝夜卻一個閃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了兩隻鴿子。

“給老子放下！給老子放下！”

小綠大叫，欺負它的跟班就是欺負它，它大哥的臉往哪裡擱？

夏侯凝夜當然沒睬它，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這是信鴿。”

“怎麼回事？”沈半見湊了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去找家裡所有動物的責任人。

“大毛、二毛、三毛、四毛怎麼來的？”柔藍指了指天上，“飛來的呀。”

“那怎麼落到家裡了呢？”沈半見循循善誘。

“馭獸術呀！”小丫頭驕傲地挺起小xiongpu，“我可厲害了呢，我一召喚它們，它們就飛下來啦！阿嫂，雲哥哥，你們看。”

小丫頭必須顯擺一下，一邊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一邊伸出手，四隻鴿子撲著翅膀飛到她的胳膊上。

小丫頭胳膊短，沒地方站了，小綠隻好在了她的頭上。

“柔藍，馭獸術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不能告訴外人，更不能在外人面前顯露，知道嗎？”沈半見諄諄囑咐。

“嗯嗯，蔡婆婆都跟我說啦，我隻告訴孃親、阿嫂、哥哥和雲哥哥……我不告訴燕大哥，他都不相信，哼！”

“柔藍，這些鴿子是一次飛來的，還是分好幾次飛來的？”夏侯凝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