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念頭像野獸一般叫囂,白朝寒用儘全部的自製力,才堪堪將那頭野獸控製住。
然而,她不經意的嚶嚀了一聲,他的防線又全然崩潰,野獸又跑了出來,他不得不咬緊後牙槽去阻止……
一番又一番地下來,白朝寒真有生不如死之感。
當沈半見再**時,白朝寒一低頭,吻住了她微張的唇瓣。
洞裡安靜了下來,柔軟的觸感在白朝寒的唇下迅速放大,“轟然”一聲,他腦中有什麼炸開了。
他猛的抬頭,腦子裡一片懵然。
他、他在乾什麼!
濃密的睫毛顫抖了下,上下眼簾分開了,沈半見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一雙漂亮的瑞鳳眼,正呆呆地看著她。
她想伸手去摸一摸,可去沒有抬手的力氣。
“白朝寒,怎麼做夢都夢見你……”她嘟囔了一句,又閉上了眼睛。
那些猛烈的渴望,那頭叫囂的野獸,忽然就煙消雲散了。
白朝寒怔怔看著懷中安心睡去的嬌豔容顏,隻覺得冰凍的心融化成了水,在明媚的春光裡,潺潺流向四面八方。
春水所經之處,草綠了,花開了,柳枝隨風輕擺,柔軟又溫暖。
白朝寒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也沒有喜歡過人,可他並非什麼都不懂。
他低下頭,用側臉輕輕地貼著她的臉頰,修長的手亦將她的手包裹起來。
像珍惜瑰寶一般。
時間在一點一點過去,洞口傳來滄浪的聲音:“少主,山嵐他們到了。”
白朝寒溫柔的眉眼瞬間淩厲如刀:“傳我命令,讓烏羽國的人都死在這裡。”
“是!”
白朝寒取回衣服,仔細替沈半見穿好。
她的燒終於退了,小臉沒方才紅了,人卻還昏昏沉沉的。
白朝寒看著她,探下頭去,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若這裡是一場夢,那也是他這一年來最美的一個夢。
*
沈半見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藥材倉庫了。
推門而出,她看到屋簷下老金在熬藥,白朝寒和滄浪已經不見了。
老金跟她比劃了半天,她才知道了些大概:烏羽國的人來了,搶走了藥材,後來又來了一些人,把烏羽國的人殺光了,把藥材送了回來。
烏羽國的人殺來時,白朝寒帶走了發燒昏迷的她,後來又帶了回來,再後來他們就走了。
老金能說的就這些了。
剩下的,她得問白朝寒。
比如:郡守府的官兵要找的刺客就是滄浪,滄浪是他的人,那他為何要刺殺王聞雷?
還有更早一些的,用內力傷了王聞雷的,也是他吧?
宋葳說的那封信,又是不是他送的?
那封信裡寫了什麼,讓王聞雷忌諱如此?是不是跟跟北域一戰,鎮國公府寄出的十封求救信有關?
沈半見不知道白朝寒什麼時候回來,但他一定會回來。
畢竟,薰楓草還在她家裡長著呢,所以,她耐心等便是。
才等了半日,倉庫便來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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