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都給了，千真萬確！”姬少艾大手一揮，一身驕傲。

這才是真男人、真豪傑，都瞧瞧！

燕龍戰、夏侯凝夜：“……”

*

吃過飯，夏侯凝夜把糕點給柔藍，囑咐她明日再吃。

小丫頭捂著圓鼓鼓的肚子，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大眼睛卻盯著糕點：好想吃，可是吃不下了呢。

沈半見無情地拎走了糕點，臉上笑眯眯的：“一直雲哥哥長雲哥哥短的，給雲哥哥看看你寫的字，讓他考考你的算術？”

小丫頭一把拉住阿嫂的衣襬：“阿嫂好辛苦的，我幫阿嫂洗碗碗。”

“真要洗碗？”

“嗯！”

夏侯凝夜忍俊不禁，陪青粲去書房解題。

小小男子漢今晚異常認真，小臉繃得緊緊的，不苟言笑，解完一堆題，還繼續背書。

“到睡覺時間了。”夏侯凝夜指了指沙漏。

“再背兩章才能睡覺。”青粲眼睛盯著書本。

“欲速則不達。人不睡覺就不長腦子，腦子不行，看再多書也學不好。”

青粲放下書本，長歎一聲垮了肩：“我得用功讀書，建功立業，還要掙很多很多的錢啊。”

“掙錢？”

小小男子漢用力點頭：“我要讓阿嫂有花不完的錢，揮金如土！算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你又沒錢。”

夏侯凝夜心口被戳了一刀：“……”

“不是我說你，娶媳婦要花很多錢的，你總得上進一些，别每日不著家，還不掙錢。”

青粲老氣橫秋地搖搖頭，“哎，做一個清醒又上進的人，我可真是太難了。”

夏侯凝夜開始反思了。

他不但沒讓沈半見隨便花錢，還讓她去找人借錢，這不就是——吃軟飯？

夏侯凝夜坐不下去了，起身出門，一時不慎還被門檻絆了下。

青粲直搖頭：“毛毛糙糙的，一點都不穩重，哎。”

*

沈半見剛和燕龍戰聊完，轉過拐角，差點跟個人撞上。

“夏——白先生。”

沈半見定了定心神：“有沒有空？”

“有。”夏侯凝夜不假思索。

“走，去客廳說。”

燃起了燈，漆黑的屋子便亮了起來，沈半見開門見山：“燕老大的三十萬兩，加上我師兄的二十萬兩，一共五十萬兩，能頂一陣子。不過——”

“這些錢終究是借的，得還，坐吃山空也非長久之計，關鍵還得落於兩個字上：開源。”

“錢宜昌留下的生意，大部分都是爛攤子，我跟燕老大說好了，能做繼續做，不能做就乾脆關了。今年務必把手頭所有生意都支棱起來！”

沈半見看著夏侯凝夜：“你知道為什麼燕老大願意借這筆錢嗎？”

“為什麼？”夏侯凝夜也不相信隻憑一頓激將，燕龍戰就能乖乖借錢。

“因為你。我告訴他，隻要你拿下西北軍，這西北的一攤生意就都活了。”

沈半見微微一笑：“所以啊，接下來你得出力，出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