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治外傷的藥,吃了治內傷的藥。”
夏侯凝夜主動把手遞過去,沈半見一搭脈,原本虛浮的脈搏,此刻已好了六七成。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正常人至少得養半個月的傷,他兩日就好了一半,簡直逆天!
“你想喝肉湯,還是吃烤肉?”
夏侯凝夜指了指洞口的兔子和鳥。
沈半見瞠目:“你還去打了兔子和鳥?!”
“它們剛好經過,順手。”
沈半見:“……”她從昨天到昨晚,怎麼就沒剛好遇到兔子?還兩隻!
“烤肉。”她毫不猶豫做了選擇。
正要起身去收拾,夏侯凝夜已先她一步,熟練地扒皮除毛、去內臟,用雪洗乾淨後,架在火上烤。
沈半見托腮坐在一邊,看他轉著樹枝烤兔子烤鳥。
他有一雙極好看的手,肌膚白皙,手指修長,一用力,關節線條優美又利落。
那年賞花宴,她坐在角落裡低頭吃東西,身邊的貴女們竊竊私語,她畢竟是習武之人,想聽不見都做不到:
“我見過夏侯世子策馬的樣子,身姿瀟灑,那一雙握韁繩的手啊……我從未見過一個男子的手能那樣漂亮。”
“我也見過呢!世子膚白如玉,那手可真像畫出來一樣。”
……
她那時默默想:怎麼聽著脂粉氣這麼重呢?還有,除了夏侯世子,她們就沒有别的話題了嗎?
看著面前的真人,沈半見才明白,這樣一雙手,這樣一個男子,的確有講不完的談資。
即便他重傷未愈,一身血衣,髮絲淩亂,數日不打理的臉也長出了胡茬,可自有一股矜貴優雅,瀟灑倜儻,沒有一點脂粉氣,隻有男子的英挺俊逸。
沈半見緩緩彎起了唇角,驕傲油然而生:傳聞中的夕照第一公子,以後就屬於她了。
“為何這麼看我?”夏侯凝夜見她眉眼之間都是盈盈笑意,不禁也笑了。
“我在想啊,你要是去酒樓做廚子,也能掙大錢的吧。”沈半見笑嘻嘻地說。
“不去。”他掰了隻烤好的兔腿給她,“我隻做給你吃。”
沈半見眉眼間笑意更甚。
火光下,她白瓷小臉似撲著層淺淺的胭脂色,嫣然一笑間,宛若百花齊放,春色無限。
夏侯凝夜心馳神搖,不禁湊過身去,親了親她的臉頰,覺得不夠,又去親她的唇。
她卻躲開了,臉上胭脂色濃鬱:“她們都說你清心寡慾,從不正眼瞧女子,原來是假的。”
嘴這麼甜,動作這麼流暢。
“我又不是和尚,清心寡慾做什麼?為何要瞧不相乾的女子?你這麼會信這些?”
沈半見眨了眨眼,好有道理,無法反駁,那就低頭啃兔肉。
夏侯凝夜卻又問:“她們是誰?”
沈半見不想回了:“你不餓嗎?”
夏侯凝夜笑了,原來她偶爾回偃京時,也曾關注過他。
他看穿一切的眼神,讓沈半見有幾分惱羞成怒:“你笑什麼?”
“我沒笑。”
“你笑了!不許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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