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認真回答：“我給小黑一塊骨頭，又給小黃一塊，它們把骨頭吃掉了，就變成零啦！”

楊夫子沒忍住撓了頭。

小丫頭掰著手指繼續：“還有哦，一年加上一個月，就是十三個月，一加一等於十三；一年加上一年，是十四個月，一加一等於二十四；一個時辰加上一刻鐘，是九刻鐘，一加一等於九……”

小嘴叭叭叭說了半天，最後小丫頭用一雙布靈布靈的大眼睛告訴楊夫子：“這道題真的好難哦。”

楊夫子頭疼之餘，也不禁讚歎：這孩子真是聰慧！

也罷，那就好好栽培。

轉頭出了屋子，朝夏侯凝夜招招手：“來一下。”

聰慧的孩子轉交給了最心愛的徒弟，楊夫子面帶微笑：我看好你哦。

夏侯凝夜：“……”

面對孩子“我有好多問題哦”的大眼睛，他耐著性子，用她這個年紀可以聽得懂的話，一點一點地教。

“一加一為何等於二，至今還沒有人能解答。不過我相信，柔藍以後可以算出來。”

“嗯！”小丫頭很有信心。

“算術題做完了，接下來我們講故事？”

“嗯嗯！”小丫頭立刻把有圖畫的書書遞給夏侯凝夜，“昨天講到這裡啦。”

“好。”夏侯凝夜一看，是女媧補天的神話傳說。

“很久很久以前，天柱傾倒，九州大地裂開，天不能覆蓋大地，大地無法承載萬物，大火蔓延不熄，洪水氾濫不止，凶猛的野獸吃掉善良的百姓。於是，女媧大神用白青黑赤黃五種顏色的土，冶煉五色石來修補天上的大洞……”

小丫頭聽得很認真，布靈布靈的大眼睛都不眨了。

不過，“十萬個為什麼”還是要問的：“天是石頭做的嗎？”

“不是。”

“那為什麼要用五色石補呀？”

這個問題真把夏侯凝夜問愣了。

小時候，他讀到這個故事時，也曾有此困惑，便去翻了史書和記載。

最後楊夫子告訴他：所謂神話，一來是寄予百姓美好憧憬，二來也是曾經先民經曆的一種折射。

他很快便舉一反三：遠古時期，先民居住在洞穴裡，“天”可能指的就是抬頭所見的洞穴的頂；因為地震、洪水等災害，洞穴塌了，那麼自然需要用石頭去補。

念及此，夏侯凝夜索性合上了書本，跟柔藍講很久很久以前的人是怎樣生活的，神話又可以如何理解。

青粲抽空聽了一會，忍不住對楊夫子抱怨：“柔藍的課，上得可比我有意思多了。”

楊夫子看了他一眼：“要不你也聽故事去？”

“算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聲東擊西’都懂了？來，這幾種戰局，你試試怎麼破。”

聽聞“聲東擊西”四字，夏侯凝夜心念一動，眸色漸漸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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