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見畢竟是飽讀各種話本之人,一聽就明白了:“曾泉好男風啊?”
“反正以前各種應酬,我沒見過曾泉寵幸女人。有一次,鄭懾設宴,有個西域舞女特别勾人,胸大腰細,屁股翹腿還長,那個舞一跳起來啊……我們看得眼睛都直了,隻有曾泉自顧自喝酒,後來鄭懾忍不住,當場把那女子給正法了,還問曾泉要不要——”
“這些細節不必說了。”夏侯凝夜忍不住打斷。
“都是男人,你裝什麼假正經,有啥不能說的——”燕龍戰注意到了豎起耳朵聽的沈半見,忽然止了聲。
忘了,屋子裡還有個女的。
“反正就這麼回事。曾泉沒有妾室,就一個夫人,身體還不好,從不見人。我以為曾泉不行,可王聞雷卻說曾泉壓根不喜歡女人,就連那位夫人也是個男的。”
姬少艾又總結:“這麼說來,曾泉對這位‘夫人’感情倒挺深的,可以從這裡著手。”
“怎麼著手?把人抓來威脅曾泉?”
燕龍戰擺擺手:“不管那位夫人是男的還是女的,曾泉對他感情再深,能深得過好不容易坐上去的城主之位?沒用。男人嘛,什麼情什麼愛,都是浮雲,隻有權利才是真正的藥物。”
夏侯凝夜看了他一眼。
姬少艾也看了他一眼:“倒也不必將所有男人一棍子打死。”
沈半見沉默了下,開了口:“我也反對拿曾泉的夫人威脅曾泉。”
“你看,半見跟我想得一樣。”
沈半見卻搖了搖頭:“我倒不是揣測曾泉會在權勢與愛人之間的選擇,而是不想拿感情去威脅一個人——即便那個人大奸大惡。”
燕龍戰不可思議地看著沈半見:“都這個節骨眼了,你還有這操守?”
“到哪個節骨眼,我都有我的操守。”沈半見瞪了他一眼,“如果非得去控製曾泉,還不如直接對他動手。比如,喂個藥。”
姬少艾點頭:“這兩年做的幾種藥,我還挺滿意的。有一種迷幻藥,吃了以後就陷入夢境,渾渾噩噩,能忘記所有的煩惱和不如意,隻覺欣喜與歡愉,快活似神仙。我取名為‘百憂解’,要不要試試?”
“還有這種好藥?”燕龍戰掙錢的腦瓜子迅速轉動,“把這藥賣給那些人傻錢多的,肯定能大掙一筆!”
沈半見皮笑肉不笑:“賣毒藥啊?你就不怕遭天譴?”
夏侯凝夜加了一句:“賣不賣另說,你走得出昌容城?”
燕龍戰瞬間垮了臉:“你們這一唱一和的……那不賣,餵給曾泉成不成?”
沈半見思忖了下,問姬少艾:“你這藥什麼時候做的?”
“差不多兩年前,就你離開岐黃穀的時——”
姬少艾止了聲,拿起杯子喝水。
“怎麼不說了?”燕龍戰納悶。
“藥過期了。”沈半見無語,師兄還是師兄,總忘記藥也是有保質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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