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清醒。
“我們出去走走。”夏侯凝夜覺得這樣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個辦法。
“走不動……”沈半見此時就像一條冬眠的蛇。
“真不出去?”
“不出去……”
夏侯凝夜開始脫她衣服。
沈半見一個激靈:“你乾什麼?”
他卻直接壓了下去,重重吻住她的唇:“生孩子。”
“你、你……我出去!”沈半見用手抵住他的胸口。
夏侯凝夜笑了下,坐起來替她整理衣服,目光卻忍不住在如雪的肌膚上流連。
手上的動明顯一頓。
沈半見猶豫了下,手揪著他的衣襟,又將他拉下來,仰頭吻了上去。
夏侯凝夜陷入天人交戰,可最終他在混蛋與混蛋不如之間,選擇了後者。
“出去吧。”他别開眼,替她攏好衣襟。
“你這人啊……”沈半見嘟囔。
“我這人不乘人之危。”夏侯凝夜拉她起來。
“那你做和尚去吧!”沈半見扯住她,“揹我,走不動。”
“不背,自己走。”夏侯凝夜郎心似鐵。
“不出去了。”
夏侯凝夜一聲歎息:“等你真走不動再背。否則我敢保證,不出一炷香時間,你就能睡著。”
一聽“睡”字,沈半見打了個冷戰,邁著虛軟的腳步,堅強走出了門。
今日是個晴天,夏侯凝夜牽著她,慢慢在山間行走。
四周草木鬱蔥,清風拂面而來,帶著花草的清香。
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溪,流水潺潺,看著就覺得沁人心脾,沈半見不禁蹲下shen子,掬了一捧拍在臉上。
刹那間,神、清、氣、爽!
夏侯凝夜彎唇輕笑。
沈半見笑眯眯地朝他招招手,待他蹲下shen子,她猝不及防地潑了一捧水過去。
“你也提提神!”
夏侯凝夜抹了把臉上的溪水,禮尚往來,回潑了沈半見一把。
“哎哎哎,你這人心胸怎麼如此狹隘——”
“你先潑的。”
“幼稚!”
“彼此彼此。”
……
不一會兒功夫,兩人就濕了半身,黑白分明的杏眼瞪著盛滿笑意的瑞鳳眼。
“撲哧。”沈半見笑著往石上一坐,抬頭仰望湛藍的天空,“凝夜,我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我也是。”夏侯凝夜在她身邊坐下。
“自打我們認識開始,就一直往前跑,從來沒有停歇過。我師孃說,人活一輩子,其實沒有任何意義,就圖兩個字‘活著’。我以前不明白,可走出了岐黃穀才懂,兩個字可真難啊。”
夏侯凝夜沉默片刻:“在北域一戰前,所有事對我而言,都是唾手可得。我活得又傲又灑脫,覺得人生不過如此。等肩負著十萬將士英魂,從西北走往偃京,我才知,原來過往的一切曾是多麼珍貴。”
他偏過頭看沈半見,眸色深深,“可是,那一切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我懷念,但我更期待將來——半見,我和你的一生一世,甚至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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