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漢軍營門,忽然打開。繼而無數的漢軍魚貫而出。
稻葉小五郎的目中泛起了疑慮,漢軍好像不是要攻城的樣子。
漢軍當然不是攻城。他們拉著一輛輛的輜重大車走了出來,車上裝滿了扶桑戰兵的屍體。
然後漢軍戰兵不顧腥臭,噁心感,把這些屍體堆積在了一起。把一面面的旌旗,插在了地上。
隨著屍體越堆越多,稻葉小五郎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佐佐木家的旌旗、本多家的旌旗、龍造寺家的旌旗。
這些武士中的名門,大名家族的旌旗,就這麼隨意的插在地上。當最後,本多秀信的盔甲被漢軍戰兵,找了個支架,豎在城下的時候。
稻葉小五郎徹底崩潰了。
但還沒結束。本多秀信的人頭,以及天下的名槍【冷豔切】,被綁在旗杆上,在幾個身材高大健壯,並有盾牌兵保護的漢軍戰兵舉著,出現在扶桑守軍面前。
“那是【冷豔切】啊,我曾經有幸見過一次。”
“那是天下第三,本多秀信大人的首級啊。不會錯的。不會錯的。秀信大人戰敗了,我們沒有希望了。”
“那是秀信大人的盔甲啊。”
如此多的扶桑戰兵的屍體,如此扶桑風格的盔甲,如此多的大名旌旗,以及本多秀信留下的零碎物件。
猶如一場巨大的風暴,摧毀了扶桑守軍的信心。
一切都結束了。
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再有援兵了。而漢軍還如此強盛。
隻要漢軍展開進攻,他們就輸了。
無數的武士、浪人、兵丁或閉上了眼睛,或癱軟在了地上,甚至有武士解開了自己的盔甲,打算切腹了。
就在這時。
一名精通扶桑語的漢軍戰兵,在盾牌兵的保護下,一步一營緩緩的來到了城池下方,用流利的扶桑語朝著城池大喊道:“城上的人聽著。”
“本多家的家督、大大名、天下第三的武將。本多秀信已經被我漢王陣斬了。”
“是的。你們沒有聽錯。統帥漢軍的不是别人,乃是漢國的大王、建武王。”
“遼東猛虎。”
“現在。我們大王給你們兩個選擇。一。你們拚死抵抗,漢兵入城之後,必定報複。”
“二。你們打開城門投降。漢軍必定約束軍紀,保證不揮刀向平民。”
“我們大王也保證。隻要天皇肯投降,必定以禮待之。”
城上、城下落針可聞。
一時間,這方天地之間,彷彿就隻有漢兵的聲音。
投降、不投降。
這是一道選擇題。
但是扶桑守軍,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們的腦袋就像是被錘子重重的捶了一下,完全懵逼了。
竟是漢王,那個就算是扶桑都薄有威名的漢王,登陸了扶桑本土,帶領漢軍,來占我京都?
天下第三是被漢王陣斬的?
人的名,樹的影。
吳年在扶桑薄有威名,再加上牛刀小試,便斬了扶桑第三的本多秀信。人頭就在這裡放著,做不了假。
他的名聲,他的存在。
比城下的扶桑戰兵堆積如山的屍體,更加的震撼,更加的有衝擊力。
扶桑守軍的心理防線,點滴不剩。
許久之後,有一名武士反應了過來,滿頭大汗連滾帶爬的下了城牆,跨坐上戰馬,往所司代衙門飛馳而去。
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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