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沒有放鬆警惕,眼神示意鐵牛、張聲先進去。過了片刻,張聲走了回來,低聲說道:“兩個孩子已經被控製住了,吳遠傷的不輕,趴在床上不能動彈。”
“嗯。”吳年嗯了一聲,但仍然捂住吳遠老婆的嘴巴,推著她走了進去,直到進了臥房,見到了吳遠。
吳遠趴在床上,還算冷靜的看著吳年,說道:“放開我老婆,她不會亂叫的。”
“不要叫,不然我們死定了。”
吳年這才放開了吳遠老婆,她主動來到了牆角蹲好。
“吳年。你想要乾什麼?”吳遠的聲音透出少許恐懼。眼前這個傢夥,並非善茬。
而是一個摸進上司的房間,把上司捂死的人。
“當然是來看望你的。”吳年笑著把活雞、酒罈子放在了床前,但是眼神中卻沒有任何笑意。
“吳遠啊。你想不想把成高給宰了?”吳年輕聲問道。
牆角蹲著的吳遠老婆,差點叫出來,連忙用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眼神透著無比的驚恐。
吳遠倒吸了一口涼氣,儘管知道吳年來者不善,但他沒想到,竟然是這麼重磅的事情。
“不想。”吳遠果斷搖頭道。
“那我就把你全家都給殺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成高的家兵首領了,又住在堡外,他不會保護你的。”吳年很平靜的說道。
吳遠打了一個激靈,滿臉恐懼的看著吳年。
這個男人,簡直是惡魔。
“我不能殺他。我是他的奴才,我殺了他,這天下都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吳遠搖了搖頭說道。
“别說這些沒用的話。軍戶逃亡,也是死罪。但這些年多少軍戶逃亡?他們都住在深山老林,或者逃入了長城南方,或乾脆去了高句麗。總能活下去的。你這些年給成高做家兵,應該積攢了不少錢吧。遠走高飛沒問題。”
“而且隻要成高死了,成家覆滅了。誰會追捕你這個逃奴呢?”
吳年笑著把話說完,然後彎下腰掀開了吳遠身上的被子,露出了可怕的棍傷,語氣充滿了蠱惑。
“他把你打成這樣,你難道就不恨嗎?”
吳遠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這個傢夥來的時機實在太對了。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背叛成高,隻是偶爾收取一下回扣而已。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他捱了一頓打,差點就殘廢了。
而且這傢夥說的也對。
這些年他積攢了不少錢,手頭有錢,總能找到出路。
最重要的是。吳遠摸不準吳年。
這個傢夥,真的可能殺了他全家。
“我想殺了他。”吳遠深呼吸了一口氣,艱難的說出了心中所想。這句話說出口後,他整個人就放鬆了,壓力也消失了。一雙虎目,露出了冰冷的殺意。
“好。”吳年露出了滿意之色,其實他是嚇唬吳遠的。
他根本沒打算殺吳遠全家。
冤有頭,債有主。吳年很少殺小孩子。
除非是他覺得小孩有威脅。
“現在我們商量一下,怎麼殺他。”吳年伸手接過了張聲遞過來的凳子,好整以暇的坐在了床前,目視吳遠道。
吳遠是個突破口。
但是怎麼殺人,吳年還沒有計劃。
成高不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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