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除了劉知行家境不錯,衛襦出身於將門之中的極品衛氏之外,其餘都是土包子。
這一出,真是為難他們了。
“嗬嗬。我們以前是土包子沒錯,但不能一直都是土包子吧?我們抄了半邊張的府邸,這些個案幾擺件多的是。”
“這一次慶功宴。意義重大啊。我琢磨著,怎麼也得弄的隆重一點。”李勇自己也是個土包子,坐姿很不標準,但是很從容,笑著說道。
“哈哈哈。說的也是。”張聲點了點頭,哈哈大笑道。
“說的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們以前是土包子沒錯,但不能永遠是土包子。什麼事都有第一次嘛。這麼坐著,也蠻舒服的。”
吳年點了點頭,覺得十分提氣。
這種酒席,就這種酒席吧。大家都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還有什麼放不開手腳的呢?
不過,在酒席之前。吳年還有一件事情要做。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馮衝,然後環顧了一眼眾人,說道:“這一戰。大家不管是出戰的,還是留守的。都有功勞。”
“但我目前也就是個輔漢將軍,不好封你們什麼官。所以隻分給了你們一些田宅。”
“但有一人得封。”
說罷,吳年露出鄭重之色,舉起雙手拍了拍。
“啪啪。”
一名親兵端著一個用紅布包裹的四方盤子走了進來,上邊放著一個用紅布包裹的印信。
親兵端著印信,來到了吳年的身旁單膝跪下。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都明白。紛紛把頭轉向了馮衝,眼神勉強還算友好。
馮衝脾氣臭,與什麼人都談不來。
不說人見人厭,至少也是大家都嫌棄。
但是馮衝本事大。
他們這個團隊,需要馮衝這樣的人。大家都捏著鼻子,認了馮衝。
比如鐵牛私下裡,就稱呼馮衝為“鳥廝”。
馮衝身為千戶,坐在末尾,本來怏怏不樂。但是看到這個印信,頓時來了精神,昂首挺胸,氣勢沖天。
“馮千戶。這一戰要不是你與我勠力。我殺不了金桓山。你厥功至偉。我現在拜你為校尉。”
“與其餘七位校尉並列為統兵大將。希望你繼續奮力拚殺,為我們炎漢百姓,驅逐韃虜,光複遼東。”
吳年伸出雙手鄭重的從親兵的手中端起了盤子,站起來,對馮衝說道。
在這莊重一刻,馮衝這鳥廝也沒有作怪。紅光滿面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到了吳年的雙膝跪下,雙手舉過頭頂,低下頭大聲應道:“是。”
吳年笑著點了點頭,把盤子交給了馮衝。馮衝放下雙手把盤子托舉在胸前,對吳年彎了彎腰,這才站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昂頭挺胸,傲氣非常。
似一位絕世的劍客,拔劍四顧。
你們全是垃圾。
雖說這傢夥討人厭,但確實是有本事。眾人心裡頭不爽,但都忍了。
吳年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跪坐下來,昂首看向在座的文武們,再加上鎮守外地的章進、龍且、劉武三人。
一長史、一司馬。
一參軍。
八校尉。
我這裡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
未來可期。
吳年心中心潮澎湃,深呼吸了一口氣,平複了心情,然後右手捏起了酒杯,舉在面前,對眾人說道:“敬炎漢。”
“敬炎漢。”
眾文武也捏起酒杯,聲音洪亮,擲地有聲。
吳年的臉上露出笑容,與文武們一起抬頭飲下了這杯酒。
一口老酒,千秋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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