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能力,比蒙元戰兵確實不如。但是戰鬥意誌,絕對超過蒙元戰兵。”
“所謂的戰鬥意誌,並非不怕死。而是有殺戮的決心。”
“是國仇,是家恨。”
“再加上這幾個月,我帶著他們,被蒙元人彷彿是攆兔子一樣,攆著跑。喪家之犬一樣,狼狽不堪。但是你們看我的兵,有混亂嗎?有沮喪嗎?不。這段喪家之犬的旅途,反而更加磨礪了他們的意誌力、體能。他們的心中憋著一股火,這一股火就是戰鬥。”
“我們的兵,北山堡的兵,不可小覷啊。”
“如果是雙方各自拉出一萬人,在平地上廝殺。我沒有把握。不。恐怕我是必輸無疑。”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他們六七萬人,並非全部都是蒙元戰兵。兩萬多是漢人萬戶的兵力,隻能起到輔助的作用。”
“再加上他們要包圍我們,兵力分散。我隻要披甲上陣,持槊飛馳,便能殺他個人仰馬翻。你們信不信?”
“哈哈哈哈哈。他們以為,我吳年隻會跑,沒有正面作戰的能力。真是自大啊。”
“而你們。兄弟們。你們太妄自菲薄了。”
一口氣,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之後。吳年坐下來,彎下腰再一次捏起了酒碗,痛快的喝了一口老酒。
就像是他的兵一樣。他的兵,已經漸漸磨礪出來了,適應了與蒙元戰兵的廝殺。
這一口老酒,相比於上一口老酒。吳年覺得溫和多了,喝下去不辣了。
好酒!
王貴、張聲隻覺得自己口乾舌燥,嘴脣乾裂,就像是發高燒的人一樣,有一團火在他們的體內燃燒。
是的。
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一直以來。
不。
北山堡立足以來,所進行的軍事行動,都是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能以多打少,就以多打少,儘量的保全有生力量。
依靠地形,立足在深山之中。
北山堡幾乎沒有一次,與蒙元戰兵正面廝殺過。
對此,對方四個蒙元萬戶中的金桓山、完顏顯應該是深有感觸吧。他們想起這件事情,恐怕會咬牙切齒,破口大罵。
“鼠輩!!!不敢正面作戰的懦夫。”
“隻知道逃跑與守城的垃圾。”
“吳年。你這個縮頭烏龜。”
在這樣的情況下,四個蒙元萬戶排兵佈陣,就薄弱了許多了。六七萬人,為了堵住他們,把他們堵在了這座山上,兵力幾乎是分散在四面八方。
别說是蒙元萬戶了,連王貴、張聲自己的都忘記了。我們打仗,還有正面作戰這一條選項。
定點突破,凶猛的大魚,衝破漁民的強韌漁網。
這件事情,可能嗎?
王貴、張聲抬起頭來,看著吳年,下一刻站了起來,激動的渾身發抖。
别人或許還差點,但是眼前的人一定可以。
他可是吳年啊。
輔漢將軍吳公。
“安心了吧?喝酒吧。但不要貪杯。我們晚上睡的舒服一點,明天就行動了。這一次不管擋在我面前的是誰。”
“哪怕是萬戶大將。我也能率領你們殺特麼的人仰馬翻。”
吳年斬釘截鐵道,然後從容的捏著酒碗,繼續喝著這一碗老酒。
“是。”王貴、張聲頓時反應了過來,呼吸了一口氣紅光滿面,然後大步走了上來。
王貴抱起了酒罈子,給自己與張聲滿上。二人一起捏起了酒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真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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