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進入臥房,在柳香的的幫忙下,披上了嶄新的戰襖,配上了鋼刀,昂首挺胸的出了房門,帶上了一隊親兵,往輔漢將軍府而去。
“將軍!”
“將軍!!!”
北山堡比較擁擠,出了門街道上都是行人。但不管是誰,是老人還是小孩,都讓開了道路,對吳年彎著腰,口稱“將軍”。
吳年對此習以為常,步履從容的從人群中間走過。他身邊的親兵,則有些緊張,緊緊的盯著四周,害怕會殺出刺客。
很快,吳年到達了輔漢將軍府,進入了堂屋坐下。劉知行、李勇本來就在府中,比他先到。
其餘校尉,除了龍且、章進以外,陸續到達。茫崖山城守將鐵牛,是最後一個到達的。
“將軍。這麼急召見我們過來,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嗎?”鐵牛精神抖擻的走了進來,大聲問道。
“關上大門。”吳年看了一眼鐵牛,然後大聲對門口的親兵下令道。
“咯吱”一聲,兩名親兵把門給關了起來,房間內的光線,頓時暗淡了下來。鐵牛老老實實的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
“家貴。”吳年掃視了一眼眾人,眸光定格在了陳家貴的身上。
“是。”陳家貴應了一聲,然後站起來,把自己得到的訊息,告訴了眾人。
在場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面色為之一變。
去年蒙元人南下,也不過是十個萬戶。席捲遼東,所向披靡。這一次對付他們,竟然出動了整整三個萬戶的兵力。
“可是怕了?”吳年笑了笑,故意激將道。
“怕?怎麼可能怕?頭掉了,不過碗大一個疤而已。”鐵牛立刻不樂意了,囔囔道。
“是啊。大不了一死而已。”衛襦昂起頭來,擲地有聲道。雖是個姑娘,但她的英氣卻遠在大部分男子之上。
“既然不怕。那緊張什麼。大夥兒集思廣益,看怎麼才能對付過去。俗話說的好嘛,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
吳年笑了起來,說道。
“哈哈哈哈。”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凝重、緊張的氣氛,頓時為之一散。
笑一笑,十年少。
但是事情,卻還是要認真對待的。三個萬戶有所異動,可不是鬨著玩的。
眾人紛紛低著頭,開始了沉思。
“將軍。”眾人之中,劉知行既是個管民政的,也是個謀臣,最先有了主意,對吳年抱拳一禮。
“劉長史有話直說。”吳年和顏悅色道。
“將軍。據我計算。嚴防死守,是能守住四座城池的。這是我們原本就計算好的。但是隻能守一年。一來糧食堅持不住,二來蒙元戰兵可以源源不斷補充過來,我們的人越打越少。”
“這死守,是被動捱打,不可取。”
劉知行把右手放在了茶幾上,食指輕輕的敲擊著茶幾,抬起頭來,看著吳年誠懇說道。
“你是說進攻?”吳年眸中絲絲精芒在閃爍。
“不可能。出去我們就得被打死。”衛襦搖了搖頭,脫口而出道。
“沒錯。野戰我們沒有勝算。”劉武重重點了點頭,反對道。
不怕死,但不代表想送死。
在座的眾人,對於自己的實力都非常清楚。野戰必輸。
“不。我不是說盲目進攻,而是相機而動。”劉知行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了少許笑容。
吳年微微眯起了眼睛,饒有興趣道:“怎麼相機而動,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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