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吃菜吃菜。”乾喝酒太辣了,令狐智連忙招呼眾人,一起乾飯。
就在這時,不祥的人來了。一匹快馬停在了城南,馬上的騎士與城上的人交涉了一番之後,坐著吊籃上去了。
不久後,他被扶著到了房間裡。
“這是怎麼了?”周樹四個人看著眼前跪倒在地上,氣喘籲籲的男子,酒醒了一半,整個人涼颼颼的。
“不行。我得穿回來。”令狐智一把從女婢的懷中,搶回了自己的大氅披上,繫好,但仍然止不住的有點發抖。
對方從山廣縣而來,自稱是有重要事情稟報。
不會是山廣縣那邊,出事了吧?
俗話說得好,怕什麼來什麼。男子連連點頭,說道:“我們縣城,接到訊息,說是古雲縣被攻打,危在旦夕。劉將軍不聽勸阻,前來救援。我們縣令擔心這是詭計,派遣小人來看看。”
四個人呆住了,這明顯是陷阱啊。
不是他們太聰明,而是他們都在古雲縣好端端的,哪裡有什麼危在旦夕。
“你說什麼?!!!!”令狐智一個健步衝了過去,雙手抓著男子的衣領,就把男子給提起來了。
劉寵是他的小舅子,還是個驍勇善戰的將軍。他與劉寵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劉寵出了什麼意外。
令狐智現在手都開始冰冷了。
“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男子連忙說道。
“完了。”令狐智眼前一黑,搖搖晃晃的來到了凳子上坐下,失魂落魄。
“完了。”其餘三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紛紛坐了回去,失魂落魄。
就算是正常人,也能看出吳年的佈局了。如果那是個陷阱,那麼進攻他們的根本就不是北山堡主力,吳年也不在外頭。
北山堡的精兵肯定集中在山廣縣,如果劉寵死了,那麼縣城就保不住了。吳年應該會回到古雲城。
他們現在不敢狂妄了,隻剩下瑟瑟發抖。
面對北山堡的次一等軍力,他們就守的很辛苦了。如果吳年來了的話,那他們完全沒有勝算。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有想法,但都沒有說出來。
“我們要不要棄城而逃?”
他們到底也算是一號人物,沒有因為這個捕風捉影的事情,而倉皇逃竄。
沒準這不是吳年的陷阱呢?
一天後。中午。
縣衙,同樣的房間內。侍女沒了,酒菜也沒了。隻有火爐還燃燒著,還添了一個。
但就算是兩個火爐,也不能帶給四人一絲一毫的溫暖。不管是死了小舅子的令狐智,還是其餘三人,都覺得自己的頭頂已經是陰雲密佈。
雷霆會隨時隨地落下,把他們燒的灰飛煙滅。
“吳年真的得手了。呂廣誌就像是紙片一樣,被他攻入了城中。我們絕對抵擋不住。馬上跑吧。棄城而走。”
許敏雖是個武將,也是漢人之中的豪傑,但是話音卻是止不住的顫抖,眼中儘是恐懼之色。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很難想象,就在一天前,他們喝著酒,烤著火,大言不慚的說。
吳年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捅破外邊的金皮,裡邊是狗屎。
他們沒有任何猶豫,馬上就決定跑了。但他們沒有選擇通知其他人,也沒有打算白天走。
他們要趁著天黑,帶著自己的家眷,二千多兵丁,悄悄走。
但他們走得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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