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王穿著劉勝的衣服,非常合身。再加上現在是黑夜,能見度比較低,矇混過關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該做的柳鬆南都做了,現在就看天命了。
山下是不是有埋伏。
如果有埋伏,那領兵之人,能否放過我柳家家奴?
柳鬆南帶著人馬,一頭往山下飛奔而去。
吳年沒有指定衛雲、衛襦守備哪條路,他們兩個自己商量的,衛襦領兵一百五十人,守備北邊這條路。
山下。
衛襦披著重甲,手持一杆大槍,英姿颯爽的當道而立。兩旁埋伏著一彪精兵,持弓張弩。
衛襦抬眼看著山上的大火,聽著傳來的吼殺聲。嘀咕了一句。
“真想上山廝殺一場啊。可惡的吳年,竟然派我守山。”
她雖然武藝出眾,但卻沒上過戰場。這一次機會難得,一路上她都是熱血沸騰,現在好了,乾瞪眼。
雖然她沒有違抗吳年的軍令,但心裡頭很不爽。
就在衛襦滿腹不爽的時候,旁邊一位兵丁提醒了她。
“小姐。有人下山了。”
“叫將軍。”衛襦瞪了他一眼,糾正道。
“將軍大人。”兵丁看著自家小姐凶神惡煞的樣子,連忙低著頭乖乖叫道。
衛襦頓時眉開眼笑,然後下令道:“不要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誰下山,就射殺誰。”
“是。”兵丁應了一聲,連忙下去傳令了。彎弓搭箭的人馬,都是緊盯著山上,眸中散發著殺氣。
衛襦本人也是放下了大槍,拔出了鋼刀,來到了樹木之間藏了起來。
柳鬆南帶著人手很快來到了山腳附近,看著眼前空曠的道路,他的臉上露出了少許的笑容。
幸好,幸好。
吳年不知道是不是兵力不足,還是粗心大意,沒有在這裡埋伏一彪人馬,否則我全家就完蛋了。
“不過如此。”柳鬆南隨即又輕蔑了起來。
吳年勇是真的勇,但沒有腦子。
“我們走。往前走十五裡就是鐘山鎮。那邊有馬和物資,我們直撲蒙元,秋天再殺回來。”
柳鬆南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馬當先的往山下衝去。
隨從的人員也都是士氣大振,連忙跟上。就在這時,柳鬆南耳朵一動,聽到了弓弦的聲音。
“咚!”
柳鬆南渾身冰涼,他不會聽錯的,這是開弓的聲音。柳鬆南沒有其他反應,從左右前三方射來的箭矢,直接把他射成了一個窟窿。
不僅他。
隨從柳鬆南一起下來的人,大部分都中了箭矢。
衛襦麾下的精兵沒有吝嗇手中的箭矢,一支又一支的箭矢射出,直到柳鬆南等人,再也沒有一個人站立。
隻餘下慘叫聲,以及血腥味。
“什麼嘛。真是輕而易舉。”衛襦撇了撇嘴,然後揮手下令道:“上去補刀,一個不留。”
“是。”一個國字臉的粗獷漢子應了一聲,當即帶著一隊兄弟,上去補刀。
他們檢視的很仔細,排查地雷似的,幫所有柳家人補上了去黃泉的船票。
隨著一個個慘叫聲戛然而止,他們來到了柳山王的身邊。柳山王還活著,但是肩膀上中了一箭,傷勢不容樂觀。
他的心跳很快,很快。
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做一點什麼,就要死在這裡了。
“諸位大哥,還請饒命。我隻是柳家的幫工啊。”柳山王一咬牙,翻身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的對著地面磕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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