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驚慌。守備的戰兵能攔住一時。先穿好戰襖、盔甲,拿起武器。”
一頂帳篷內。一名總旗官從容下了床鋪,大聲指揮著自己的戰兵。在他的指揮下,戰兵們有條不紊的行動著。
戰襖兵行動很快,回過頭來幫忙盔甲兵穿甲。待麾下幾十號人準備妥當之後,這名總旗官把戰兵列陣在營帳前,等待上官調動。
“去守北營門。”一名百戶帶著另外一隊的總旗兵,來到了這名總旗官面前,招呼了一聲,便往北城門而去。
“是。”總旗官應了一聲,立刻率領自己的戰兵跟上。
這座營寨內的吳年軍戰兵,有條不紊的進行防禦。就像是他們平常訓練時候的一樣。
行雲流水。
其餘三座營寨也是。
吳年所在的營寨內。
中軍大帳內。吳年第一時間醒了。先聽了一下聲音,臉上露出驚異之色。然後笑道:“真一時雄兒,隻是與我對陣。”
“他還差了一點火候。”
吳年不用猜也知道,領兵來攻的乃是【雪麒麟】趙曼成。
趙曼成的勇氣、武藝、領兵能力。吳年都在白天領教過了。
像趙曼成這樣的人,萬中無一。
高句麗人經過白天的戰敗,行軍的勞累,自身還有很多傷兵的情況下。趙曼成竟然率領精兵來夜襲他大營。
吳年沒有想到。
但是吳年沒有露出破綻,趙曼成註定做了無用功。
得意?
他從不得意。
鬆懈?
隻要上了戰場,他從不鬆懈。不管是行軍、佈陣、還是作戰。吳年軍的行動,完全就是一部孫子兵法。
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
“來人。為我備甲。傳令下去。我們的營壘很堅固,防備非常森嚴。隻要按照他們平時訓練的辦,就不可能會輸。”
“從容一點。”
“另外。分出一些人手看管俘虜。不要讓俘虜與高句麗人裡應外合。”
吳年坐起,彎著腰穿上了鞋子,大聲說道。
“是。”
帳外親兵大聲應是。有人進來點燃了外帳的燈,有人下去傳令。等吳年走出內帳的時候,外帳燈火通明,一隊全副武裝的親兵,已經拿著吳年的盔甲在等待了。
吳年在親兵的服侍下,披掛整齊,但卻沒有出帳篷,而是坐在太師椅上,虎臥營盤,巍然不動。
過了片刻,同樣披掛整齊的張聲從外走了進來。對吳年抱拳行禮之後,來到了右邊位置坐下。
“將軍。事情已經清楚了。有高句麗人攻打我們所有營寨。目前各營還沒有訊息傳來。但戰兵目視了一番,沒有營寨被攻破。”
一名親兵從外走了進來,彎著腰稟報道。
“嗬嗬嗬。與我想的一樣。高句麗人隻是在白費功夫罷了。我們的大營,如果這麼容易攻下。我們早就死在蒙元人的刀下了。”張聲冷笑了一聲,昂起頭來,很是自負道。
“說的好。要是這麼容易被攻破。我們早就是白骨了。”吳年笑了起來,但很快便斂容說道:“所以守住營盤,隻是基本功,沒什麼好驕傲、得意的。”
“將軍的意思是?”兄弟二人可太瞭解彼此了。張聲聽出言下之意,眯起了眼睛問道。
“如果我猜的不錯。負責進攻的是趙曼成。而李允寵。恐怕已經率領大隊人馬,沿著大道。趁著夜深人靜,天氣涼爽。迅速的往東邊去了。”
“馬上派人去通知鐵牛、王貴,發兵去追。為了以防萬一,多派幾波傳令兵。”
“不過。高句麗人還是有實力的。晚上看不清楚,讓他們謹慎,小心埋伏。有機會就乾,沒機會就算了。”
“高句麗人比我們疲勞,而想回去鴨綠江,還有一大段路。我們有的是機會。”
吳年嗬嗬一笑,從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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