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唱罷,我登場。
從龍入關,封侯拜爵。
怎麼就不能驕傲了?
象鼻山上,營寨之中。吳年與關金瀚披著厚厚的盔甲,站在寒風之中,觀看前方興勢山的情況。
“報將軍、校尉大人。書信已經遺留。”腳步聲從後方傳來,繼而有人稟報道。
二人沒有回頭,隻是繼續看著興勢山的情況。
剛開始,二人的心頭火熱,但漸漸的卻也心涼了起來,到了最後,與這寒風一樣,冷。
很冷。
吳年歎了一口氣,轉頭對關金瀚道:“要是有用,現在他們的營寨內,應該混亂起來了。但是他們的營寨,現在卻是這麼安靜。”
“這計沒成功。他們恐怕還在笑我。”
“哎。”關金瀚輕歎了一聲,輕輕搖頭。
“笑不笑我無所謂。别人笑我。還能笑殺我嗎?隻可惜我將士的性命。”吳年歎了一口氣,站立良久。然後才下令道:“關校尉。明早上,埋鍋造飯之後。便選取精銳。抬起梯子,強攻興勢山。”
“告訴兒郎們。”
“從地形上來說,這座山是不能短期內攻下的。”
“也不是能輕而易舉的攻下的。”
“但是吳年要它。”
“驅逐韃虜,光複遼東要它。”
“讓他們去死吧。”
說到這裡,吳年眼眶微紅,快步走了。
“是。”關金瀚也是眼眶一紅,十分難過,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抱拳應是。
打仗。
現在吳年強盛,野戰他不怕。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要是能驅逐韃虜,光複遼東。漢人與蒙元人一比一戰死,他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這是吳年已經有的覺悟。
讓漢人的血與蒙元人的血,染紅這片土地吧。
但是這種強攻山寨。
吳年心痛啊。
當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吳年軍早早的就埋鍋造飯。但是吃了飯後,負責進攻的是吳年分兵在列柳穀內的六個千戶的戰兵。
其中一名千戶,率領自己的部隊,分開兩旁,扛著梯子,從東西攻城。
千戶親自率兵在東邊路上,他拔出了腰間的鋼刀,站在了一塊石頭上,大吼道:“兄弟們。將軍的命令是讓我們去死。”
“那就去死吧。跟我上。”
說罷,他便躍下了石頭,還刀入鞘,拿起了一面盾牌。走在第一排的位置,往山上而去。
“殺!!!!”
戰兵們的吼殺聲十分高亢,毅然跟著千戶,翻山向前。
但真的很難。
一面方向的進攻,戰兵隻有五個百戶。而真正能投入到進攻的隻有,一個百戶的兵力。
其他人都在等待。
山路狹小,擺不上這麼多的人。
而興勢山上山寨內的蒙元戰兵,手中還有神臂弓。
“劉”字旌旗下。劉寵身披甲冑,一臉輕蔑的看著前方,少得可憐的吳年軍戰兵。他大手一揮,狂笑道:“兒郎們,不要客氣。射殺他們。”
“來多少,射殺多少。”
“是。”蒙元戰兵大聲應是,然後毫不客氣的射出了手中的弩箭、箭矢。
“嗖嗖嗖!!!!”
“啊啊啊!!!”
箭矢猶如雨滴一般落下,儘管進攻的吳年軍戰兵有盔甲有盾牌,但仍然承受不住,發出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就算盔甲也會被神臂弓射穿。戰兵或輕傷,或重傷。
在這樣的情況下,吳年軍就像是靶子。
象鼻山上。吳年與關金瀚居高臨下觀看戰局,兩個人的左手都緊握著腰間的刀柄,很用力,很用力,臉色十分的難看。
他們的心在滴血。
這都是好男兒,好漢子啊。
就這麼拋灑了。
但沒辦法啊。
這座山必須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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