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在營門前停下,大聲說道。
“放他們進來。”吳年說道。
“是。”親兵應了一聲,下去命令守衛打開了營門。吳年也走下營門,站在了門後。
馬上的騎兵進入營門,看見吳年後,立刻翻身下馬單膝跪下,其中一人臉色凝重道:“將軍。衛校尉病危。”
吳年與四周的戰兵,臉色都是大變。
“怎麼會這樣?她是守城受傷了嗎?怎麼會病危。病危到什麼地步?”吳年沒能控製自己的情緒,上前一步,死死的抓住來人的肩膀,大聲問道。
四周的親兵大驚失色,立刻上前幾步,對來人虎視眈眈。
這要是刺客忽然拿出匕首,刺入吳年的胸腹。這麼近的距離......
來人不是刺客,臉色瞬間漲紅,然後蒼白了起來。吳年下手太重了,他覺得肩膀就像是要被捏碎了似的,疼的厲害。
但他不敢說什麼,忍住痛,回答道:“回稟將軍。校尉大人確實受了傷,但都是皮肉箭傷,不重。”
“請了城中最好的大夫治療。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說可能是受傷太多,流血無數,身體虛弱。以至於外邪入侵。”
吳年聞言沉默了許久,然後放開了抓著來人雙肩的手,心情稍稍平靜了下來。
是這樣嗎。
再強大的人,也是人。是人就會受傷,受傷就會有後遺症。
就像是一座漂亮的大房子,風吹雨打之後,就不怎麼結實了。蒙元萬戶的這些絕世猛將,很少有善終的。
不是中年亡故,就是年老被病痛折磨。
就連吳年自己,大小百餘戰,身被數十創。以至於陰雨天的時候,整個人都會不舒服。但就是不知道具體哪裡不舒服。
將軍難免陣前亡。
就算不死,也會後患無窮。
這是戰將、勇將的宿命。
吳年有充足的心理準備,哪怕自己明天生病,三天後病死。他都無怨無悔。
但是.....衛襦,還有兄弟們。
“呼!”吳年抬起頭來看向天空,我不信神佛,不信命。但我相信你。衛襦,衛家妹子。
你一定能活下去的。
區區生病,對於你這樣的萬人敵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外邪入侵?
什麼邪惡?什麼敵?不過揮刀斬儘殺絕而已。
吳年想了一下,現在純遠已經入城了,決戰已經是不可能了。
“傳令下去。拔營開寨,我們退兵先回去南方。”
儘管他很擔心衛襦的情況,恨不得立刻飛過去海天城。但是他必須以大局為重。
現在整個南海府,隻有一個章進鎮守。如果他帶兵前往海天城,那麼章進就會直接暴露在蒙元人的兵鋒之下。
如果分兵。
一半人南下,一半人向東前往海天城。則可能被分割包圍。
隻有先南下,把防禦工事給構建好了。他才可以率領部分人馬,前往海天城。
“是。”
吳年身邊的親兵大聲應是,轉身下去了。
吳年當天便退兵了,按照計劃,先回去了南海府與黃龍府的邊界。留下了劉武、馮衝與章進三人一起守備南海府,又讓趙鹽亭帶兵回去了允縣駐紮。
他才拐了個彎,選了一條絕對安全的路,帶著王貴、張聲的兵馬,前往海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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