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蕩寇看了看吳年的臉色,猶豫再三。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本家兄弟。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金氏的意思。你能不能對陳總旗,從輕發落?”
“是啊。吳總旗,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金氏做主,陳總旗事先不知道。他就不算違背約定啊。”
另外一個小旗,也上前來勸說道。
吳年沒有說話,隻是睜著一雙眼睛,掃視了一眼他們。當官的們,頓時一股涼氣從心中升起,打了一個激靈之後,便低下頭去了。
陳金石見到這一幕,頓時心涼了半截。
我這死不死,還是個兩說啊。
過了不久,鐵牛把金氏帶了進來。與陳金石不一樣,金氏牛逼多了。
她的雙手被粗大的麻繩給反綁著,頭上的珠光寶氣被收下了,披頭散髮,渾身狼狽,但脾氣很大。
“放開我。你這個爛兵丁。我是陳總旗的夫人,是官太太。你們怎麼敢這麼對待我?”
金氏破口大罵,唾沫橫飛。
鐵牛倒是沒有跟這娘們一般見識,隻把金氏帶到了堂中,然後扶著腰間的刀,立在門口,聽候命令。
“誰是吳年,給老孃站出來。”金氏入了堂屋,見到了滿堂的當官的,卻也怡然不懼,掃視了一眼眾人後,問道。
當官的們,在心中給金氏判了死刑了。
這破家的娘們,陳金石娶了她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我便是吳年。”吳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面無表情道。
“原來你就是吳年啊。喲。好大的威風。什麼代總旗,沒朝廷的任命,你不過就是個小旗。你竟然敢捆綁了總旗。”
說到這裡,金氏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這廢物點心啊。
“還有你們這些當官的。都由這個小旗,胡作非為。都說男子漢大丈夫,你們的膽子,比我這個娘們還小。全是縮頭烏龜。”
“吳年。快把我們放了。否則我們上報朝廷。”
金氏喋喋不休的說著。
吳年仍是面無表情,甚至還耐心的聽她說完了。然後才平靜道:“聽陳金石說。這件事情是你辦的?”
金氏愣了一下,然後又瞪了一眼陳金石。昂起頭來,挺著頗有規模的胸脯,說道:“沒錯,就是我辦的。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放了我,我就上告朝廷。”
陳金石既是憤怒,又是鬆了一口氣。這個婆娘自己承認了,那我是不是不用死了?
吳年笑了笑,露出了兩排雪白的牙齒。眸中綻放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光亮,他於眾目睽睽之下,朗朗乾坤之中。
聲音平靜,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毛骨悚然。
“你以為朝廷就能壓我了嗎?不客氣的說一句。如今這遼東地界,乃是豪傑縱橫之地,有槍就是草頭王。”
“别看我吳年現在隻是個小旗,隻能勉勉強強指揮一二百人,有數千軍戶。若給我機會湊夠幾萬兵馬。我就敢攻打山海關,去都城,把皇帝老兒拉下馬。”
“這話是我說的。你可以上報朝廷了。”
堂屋內,落針可聞。
包括鐵牛在內,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目瞪口呆的看著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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