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鐵牛看了看,沒敢把王氏的頭放在桌子上,隻提在手中,鮮血滴滴答答的滴落下來。
吳年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繼續吃飯。
“去取筆墨來。”吳年對在一旁另外的女婢道。
“是。”這女婢沒昏死過去已經算膽大了,哆哆嗦嗦的應了一聲,下去了。
當官們的臉色已經是難看到了極點。真的殺了。
他絕對不是無的放矢,我們要是敢動,他會殺光我們所有人。
心有惡虎,便可化作惡鬼。
眼前的人,就是厲鬼啊。
不久後,那女婢端著筆墨紙硯走了過來。吳年嘩啦啦的把酒菜掃乾淨了,解開了張大山身上的絲綢外衣,往桌子上擦了擦。
鋪好了筆墨紙硯,然後一腳踢醒了已經昏過去多時的張大山。說道:“你這廢物,不要裝死。看在你是我外甥親爹的份上,我不殺你。但你得把休書給我。否則,我照樣宰了你。”
張大山打了一個激靈,抬起頭來恐懼的看著吳年,哆哆嗦嗦道:“我不會寫休書。”
他轉頭看向了鐵牛手中的王氏頭顱,發出了一聲慘嚎。
“我的美人啊。”
吳年皺起了眉頭,這倒是壞事了。他想了一下,抬頭對當官的說道:“你們誰會?”
眾人看了看彼此,一個小旗官站了起來,巍巍顫顫的給寫下了休書。吳年強抓起了張大山的手,手起刀落,精準的切開了張大山的皮肉,將他的血手印,按在了休書上。
“好了。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你們繼續吃酒。”吳年朝著眾人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後瞪了一眼鐵牛說道:“扔了。”
“噢。”鐵牛噢了一聲,把人頭給扔了,往衣服上擦了擦手。
怪噁心的。
“我們走。”
吳年還刀入鞘,便招呼了左右一聲,打算離開這裡。但是走了幾步之後,他想起了一件事,又折返了回來,一腳踹向了張大山的下體。
“啊!!!!”渾渾噩噩的張大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彎著腰,宛如煮熟的大蝦一樣,紅光滿面。
“一切都因為這煩惱根,才把事情鬨成這樣的。我幫你解決了它。”吳年冷笑了一聲,又招呼了鐵牛、劉武一聲,往張府外走去。
吳年走的還不快,不像是逃命。走路四平八穩,往城門口而去。
這幫當官的全是酒囊飯袋,就算是有幾千軍戶又怎麼樣?最多也就七八十的兵丁,能不能立刻聚起來,還兩說呢。
這破地方,吳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吳年高看了當官的。
在他離開之後,當官的仍舊一動不敢動。他們流出來的冷汗,已經打濕了衣衫,黏在皮膚上,有的人甚至想尿。
等吳年離開了許久之後,百戶陳廣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頭,還有昏死過去的張大山,長歎了一聲,說道:“我現在才知道,什麼是豪傑。”
“所謂的豪傑。既是英雄,也是厲鬼。”
“殺人不眨眼的。”
總旗、小旗們想起了剛才的一幕幕,不由的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大人。我們怎麼辦?要上報朝廷嗎?”
有小旗問陳廣道。
“上報什麼。不過是死了個張家的小妾。我們如果惹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他殺了。”
陳廣搖了搖頭,打了一個激靈,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眾人聞言,也是齊齊打了一個激靈。
是啊。
為了張家的小妾,犯不著與這樣的人為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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