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進入了軍營之後,讓人把箱子送去了校場。自己則來到了百戶府,堂屋內。
“吳總旗。”
當官的都已經到了,除了李坤之外,其餘人都站起來,對吳年躬身一禮。
“諸位大人。”吳年也沒擺譜,得體的還了一禮,然後來到了第二把交椅上坐下,對李坤點了點頭。
“我剛出了一趟遠門,弄了十件盔甲、三杆馬槊回來。其中一杆馬槊,我自己用,一杆我有安排。另外的十件盔甲,一杆馬槊,我決定軍中演武。”
“項目有兩個。一是跑步,決出體能最好的二十人。再比試拳腳。剩下十個人得盔甲,最強的人得馬槊。”
“另外。我要為所有的軍戶,製兩套戰襖,一套春夏用,一套秋冬用,兵器也要重新鍛造,統一的製式。不能你拿長矛,我拿大槍,你耍柳葉刀,我耍牛尾刀。”
“軍人要有精氣神,要整齊劃一。”
“我們是正規軍,不是土豪的私兵,更不是土匪。”
吳年雙手放在太師椅的扶手上,眸光精亮,話音洪亮,散發著一股常人難以企及的雄氣。
得了甲、兵器。
自然不能放在庫房內吃虧,那是暴殄天物。
吳年本想把盔甲,全部武裝給自己的家兵。
但是仔細想了一下之後,不能這樣。
以前當官的,就是輕視百戶所的兵丁,而厚待自己的家兵。他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步入後塵?
他現在雖然是個總旗,但實際上是個代百戶,執掌北山堡的所有兵力,何必厚此薄彼?
比武。
贏的人穿盔甲,公平公正。
誰也不會寒心。
至於製式的戰襖、兵器,這是吳年很早就有的想法。隻是以前沒錢沒時間,現在有錢了,也一併做了。
北山堡的兵馬,是正規軍。
不能像烏合之眾一樣亂七八糟的。
當官的看著吳年,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訊息早就傳開了,半邊張的商隊被搶了。
而吳年出了一趟遠門,帶回來了這麼多東西。
這東西是誰的,呼之慾出啊。
這真的是跟半邊張咬上了,不死不休啊。
厲害,厲害。
對於這件事情本身,當官的沒什麼意見。誰敢有意見呢?
隻是大部分人,在心中吐槽。
“這殺星。有錢愛折騰啊。要是我,乾脆帶人去南方,做個富家翁不是很好嗎?”
“這傢夥,出錢出盔甲出兵器,給那幫當兵的,真是有病。”
當官的還是當官的,撈錢為主。
不說誰對誰錯,隻能說是格局不同。
吳年是雄心壯誌,而當官的心裡頭那是黃金心。
當官的不僅沒意見,還很識趣的滾蛋了。由得吳年自己折騰。
吳年也不客氣,等了片刻之後,扶著腰間的刀柄,在盔甲鐵片碰撞的聲音之中,走出了百戶府,來到了軍營的校場。
校場內。
十二隊人馬豎著排列,包括章進、鐵牛等人在內,全部都是立在下方,目視台子。
吳年於眾目睽睽之下,扶著刀腳步沉穩,氣勢沖天的走上台子,站在了頂點。
這一刻,台子上隻有他一個人。
百戶所的山頭,沒有比他更高了。
站在這裡,可以一覽眾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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