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你該死啊!!!!”張寧定抱著張瓊山的屍體,雙眸充血,仰天發出了一聲怒吼,然後回頭目視後方的一百餘兵丁,大叫道:“追上去,殺光他們,雞犬不留。”
“是。”
兵丁們看著已經死亡的張瓊山,也是遍體生寒,這可是三少爺啊。他們想也沒想,便應了一聲,大踏步的追向了吳年等人。
盾牌被丟棄了,陣形也算亂了,嗷嗷叫的衝著。
這已經不是一支軍隊,而是一群失去了理智的野獸。
吳年站在馬車上,目視著張寧定的百餘人,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抹冷笑。
這就是他的目的。
他恨半邊張,奮起反擊。
他要殺了半邊張全家。
但是他讓章進動手,目的不僅僅是殺了張瓊山,還有激怒張寧定。
半邊張很牛逼,確實是很牛逼。
吳年看著前方騎著馬的五個披盔甲的騎兵,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這樣精良的盔甲,他們百戶所官面上,也就十三副而已。
百戶、兩總旗、十個小旗才有資格穿。
但是半邊張輕而易舉的就拿出了這樣五副盔甲,暗地裡不知道還有多少。
根據竄天猴的回報,昨天半邊張至少出動了六百人的兵力,在夜孤山四周埋伏。
倉促之間,半邊張就能集結這麼多的兵力。給半邊張充足的時間,那聚集幾千人似乎是輕而易舉。
他麾下有三隊兵丁,也就是三十三人。
加上他與章進,也就三十五人。
龍且麾下有大幾十號人,雙方加起來的兵力,恐怕也就是半邊張一個零頭。
打仗不能蠻乾,要用腦子。
老祖宗的兵法就很好。
敵人很強就分散他們,一點點的吃掉。
今天砍半邊張一百人,明天砍半邊張八十人,砍著砍著,半邊張就能滅掉。
吳年隻帶著十幾個人在這苦竹山交換人質,大部隊都在後頭一處狹小的山道上埋伏著呢。
到時候石頭、弓箭齊下,保證讓張寧定馬革裹屍。
雙方一追一逃。
張寧定與其餘四個身披盔甲、騎著馬的騎兵,越眾而出,人在馬上,持弓準備射殺吳年等人。
這樣的騎兵,在整個遼東,也是不多的。但他們卻是半邊張的私產。
“嗖嗖嗖!!!”
五名騎兵追了上來,朝著吳年等人彎弓射箭。五支箭矢尾部顫動,發出了箭嘯,激射而來。
吳年、章進二人沒有懼色。
“嗖!”
二人各自架起大弓,拉弓滿圓,稍稍瞄準之後,也朝著五名騎兵射出了箭矢。
章進沒有把握射殺一名披著幾十斤重盔甲的騎兵,射他戰馬。一名追逐而來的騎兵,馬失前蹄,栽倒在了地上。
吳年瞄準了張寧定,但卻被張寧定躲了過去。
他眸中精芒爆閃,果然不是等閒之輩。
箭矢幾乎是擦著張寧定的脖子,一晃而過。張寧定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由自主的控製了馬速,與吳年等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我穿著一身盔甲。這傢夥竟然能瞄準我的脖子。如果我不是躲了一下,現在已經死了。”
張寧定目視吳年,瞳孔收縮成了針尖大小。
他走南闖北多年,真的是沒見過吳年這樣的人。
膽大包天,心狠手辣,武藝出眾。
震驚眨眼間被憤怒取代了,張寧定指揮著剩下的騎兵,緩緩與吳年來開距離,與自己的步軍彙合,但卻緊追不捨。
“今天一定要殺了吳年!!!!”
他大叫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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