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曄這才發現,跟“臭”沒關係,而是自己喝了酒。於是不解的道:“喝酒怎麼就不行了?”
商如意的臉有些紅——她也不好意思告訴宇文曄,在出嫁之前,舅母於氏特地跟她說了許多的私房話,其中就有一些是關於夫妻之事的,尤其提醒了她,如果夫君喝了酒最好不要同房,哪怕同房,也最好避免在那一晚受孕。
當時商如意不解,隻含糊答應,但於氏怕她不當回事,便特特提醒她,自己的母家的村莊裡,有幾個男人嗜酒如命,幾乎沒有過清醒的時候,他們的妻子生下的孩子都有些癡愚憨傻,而那幾個男人就說是自己的妻子有毛病,對他們非打即罵,有些還直接休了妻。
於氏憤憤的說道:“要我看,就是他們喝酒鬨的。”
說完,又哀歎了一聲,對如意道:“可生孩子這事,苦的都是女人,尤其如意你又嫁入了國公府,又有悔婚這樣的前愆,再有任何的過錯,你在夫家的日子會很不好過的。所以這件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隻是,因為跟宇文曄的“交易”,商如意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一直到這一次,宇文曄把自己從西突厥救回來,並且剖明心跡,更想要再跟她孕育一個孩子,商如意才又想起了這件事,所以這一路上,她非但很注意宇文曄每次來之前有沒有喝酒。甚至,在每次兩人行了夫妻之禮後,隻要自己沒被他弄暈過去,入睡前她都會下意識的在兩腳下墊一個墊子,以便自己受孕。
當然這些事,她都羞於跟宇文曄提起,所以今天這個,也不好說。
隻輕聲道:“你,今晚沒去那邊?”
原本是一心等著她答案的,卻等來這句不是答案的話,宇文曄下意識的就道:“伱不是不舒服嗎,我不放心你。”
說完,卻又反應過來,臉色頓時一冷,不悅的看著商如意:“你就那麼希望我去那邊?”
“……”
若是平時,商如意就算不違心的承認,也會東拉西扯一些話,總之,既要安撫宇文曄,也要告訴他,除了自己這裡,他既有義務,也有責任,要去陪伴一下楚若胭。
可今晚……大概是因為那句“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關係,這些話她都說不出口。
在靜靜的看向宇文曄有些慍怒的眼神許久之後,她竟然有些鬼使神差的搖了搖頭,然後伸手過去環住了他的腰,將自己綿軟的身子貼上了他的,感覺到宇文曄的身體一僵,彷彿有些猝不及防,更有些“受寵若驚”,而迎著他詫異的眼神,商如意輕聲道:“不。”
“……”
“我還是希望你到我身邊來。”
“……!”
這一下,宇文曄是真的“受寵若驚”了。
他連呼吸都放輕了,好像生怕這一刻呼吸沉重一點,或者心跳沉重一點,那聲音都足以驚醒此刻的夢。過了好一會兒,他抬手也抱住了商如意,掌心在她的後背用力的貼了一下,感覺到透過衣衫的體溫並不是假的,才深吸了一口氣,用不確定的口吻道:“你今天,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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