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這一戰之後,朝廷對你的封賞隻有銀錢,沒有官位,也就是要把這批人馬拿走的意思,這樣一來,你回去之後,勢必要受到朝廷的裁撤。”
“……”
“你留在這裡,就是在等朝廷給你新的封號,讓你能夠正式統領這批人馬,對不對?”
“……!”
這一刻,宇文曄沒有再掩飾自己的表情。
他露出了一種,好像有點生氣,但又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可離得那麼近,商如意清楚地聽到了他用力的咬牙的聲音。
商如意頓時一愣——怎麼?難道自己說錯了?
就在她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時候,突然感到手腕一沉,她猝不及防的發出了一聲低呼,就被宇文曄用力的拉得跌倒下去,一下子進了他懷裡。
然後,他低頭,用力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唔!”
商如意知道唇瓣上一陣刺痛,下意識的就要掙紮,可那兩隻鐵鉗般的手臂卻緊緊的將她抱住,讓她動彈不得。
然後,他更用力的侵占了她的唇。
“唔——嗯,嗯……”
商如意一時間失立刻方寸,更失了神智,隻感到突如其來的一團火焰將自己包圍,更要將她融化,而她,卻一下子沉浸在那熟悉的氣息當中,不僅忘記了掙紮,甚至連呼吸,也漸漸的忘記,隻隨著這個人的挑弄而喘息不停。
而宇文曄的心跳,也並不平靜。
隻是,如果他不在此刻,用這樣的方式發泄一下心中澎湃的感情,也許,他自己的身體都會承受不住這樣的欣喜和歡愉。
其實早已經明白,自己這個看上去纖細溫婉的妻子,並不真是那種嬌滴滴的,隻會在床上哄男人開心的女人——雖然,她也的確有這個本事——但真正讓他對她流連不已的,是她始終能與自己並行共振的頭腦,和哪怕自己不在她身邊,也絕不輕言放棄的堅毅心性。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喜歡她了,甚至喜歡得,能為了她,放下童年時就在心頭盤桓的那個身影,更為了她,能壓下那些解不開的疑惑,隻為接受她。
卻沒想到——她,還能讓他更喜歡的!
不知過了多久,宇文曄才慢慢放開了懷中這具綿軟無骨的身子,再低頭看時,商如意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更是連眼角都緋紅了。
那纖巧的唇瓣,在他的蹂躪下,也有些紅腫起來。
可越是這樣,宇文曄越是感到還有些不夠,怎麼都不夠,他沉沉的出了一口氣,將仍舊滾燙的唇又一次印在了她的唇瓣上,隻是這一次沒有深入,就這麼貼著她的。
然後沉沉道:“以後,不準這麼聰明。”
雖然臉紅得像要燒起來,心跳如雷,可聽到這話,商如意卻還是忍不住在心底笑了一聲。
她伸手撐在他的胸前,輕輕的推開他一些,也終於解救出自己的唇來,嘟囔著道:“你喜歡傻子嗎?”
“……!”
宇文曄又咬了咬牙:“我喜歡你!”
說完,再度低頭。
這一次,商如意不再掙紮,原本撐在他胸前的那雙軟綿綿的小手跟靈巧的蛇一般,慢慢的攀上了他的脖子,用力的抱住了他,兩具滾燙的,交纏的身子甚至比屋外熾熱的陽光更加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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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新的訊息傳來。
朝廷下旨,敕封宇文曄為天策上將,淩駕於十四衛府之上,統兵十萬,儀同三司,許其開府。
同時,推舉他出征的人,尤其是左驍衛大將軍虞定興,也收到了重賞。
這兩個訊息,一個是他們期盼已久,一個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前來宣讀旨意的內侍唸完最後一個字,將聖旨交給了宇文曄,然後笑眯眯的道:“大將軍,這天策上將位在十四衛府之上,可是本朝創建以來未曾有過的殊榮,此乃皇恩浩蕩啊。大將軍還請儘快回朝,領受封賞才是。”
宇文曄站起身來,捧著聖旨道:“這是自然。明日,我們就班師回朝。”
那內侍在心裡長長的舒了口氣。
然後笑道:“這就好,這就好。”
宇文曄轉身將聖旨遞給了身後的商如意,又道:“今日特使前來,自該好好的款待。正好,我們贏了扶風這一仗,也還沒有慶過功,今晚,大擺宴席,為特使接風,也為扶風一戰的將士們慶功!”
周圍的人一聽,都狂喜不已,紛紛高喊道:“多謝大將軍!”
於是這天晚上,軍中張燈結綵,殺豬宰羊,府庫中還搬出了不少酒,軍中的士兵們,不論是隴西的降兵還是扶風的守軍,都是在這場戰爭中掙紮壓抑了數十天,做夢也想不到還能有這樣的歡愉,都紛紛對著大將軍感恩戴德。
而宇文曄也親自來到軍中,與各部的將士們開懷暢飲。
這一場慶功宴,一直開到深夜。
商如意雖然礙於身份沒有去軍中喝酒,但也在官署中與辛苦了這些日子的婢女仆婦們另擺了一桌。因為高興,才喝了幾杯酒就有些暈乎乎的起來,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扶著她回房,隻覺得對方好像又凶又溫柔,但周身散發著讓她舒服的氣息,商如意就對著他笑,然後暈乎乎的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是府中的人開始早起做事了。
商如意蹙了蹙眉,雖然還沒醒來,卻已經意識到今天就要啟程回大興了,混沌間還猶豫著,是要繼續睡,還是醒來,可不等她迷迷糊糊的做出決定,就感覺到一隻溫熱的大手籠上自己的眉心,輕輕的一揉。
“做夢呢,皺什麼眉?”
這一下,不醒也不行了。
商如意慢慢的睜開眼,眼神中還帶這一點夢境中氤氳的水霧,看向眼前這個冷峻又鋒利的男子,彷彿也給他籠上了一層溫柔的幻象。
對著這樣俊美的男子,商如意傻乎乎的露出一點笑容。
然後,她就聽到對方的氣息沉了一下。
下一刻,還有些綿軟的身子就被揉進了一個滾燙的懷裡,還沒完全消腫的唇瓣又一次遭到了橫征暴斂!
商如意都傻了。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什麼沒弄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隻感到這個男人好像要把自己吞下去似得,她更是快要不能呼吸了!
於是掙紮著,從他不知節製的親吻中逃出一線來,呢喃著道:“乾什麼?”
對方卻不肯放她。
將她壓在身下,用力的錮住她的雙手,咬牙切齒的道:“你招的我,你問我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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