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平景虎、織田信正看了許久,明知道漢軍的意圖,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雙拳緊握,臉色凝重的看著。
隨著時間一日日的過去,城下町內數量龐大的各種建築,被夷為平地。光禿禿的平地中央,隻剩下了大阪城。
漢軍如果要攻城,完全可以擺開陣勢。
十一個萬戶,從四面八方進攻。
護城河的水源,也被截斷了。護城河的水位,開始下降,真打起來,很容易就能被填埋。
不僅如此。漢軍戰兵,時不時的成建製的殺出軍營,在城外平地上操練,喊殺之聲,不絕於耳。
夜晚的時候,漢軍戰兵還會雷聲大,雨點小的突襲大阪城。鬆平景虎、織田信正不敢懈怠,都會調遣大軍防禦。
但每當他們做好準備的時候,漢軍就退走了。
這種種手段,讓大阪城內的守軍亞曆山大,也很疲憊。
而且四五萬人的吃喝拉撒,城中的糧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降。援兵遲遲沒有訊息。
城中的軍心,開始動搖。
兵法上。
守衛孤城被包圍,但有援兵。
軍心必定穩固。
守衛孤城被包圍,沒有援兵。
軍心必定動搖。
更何況。扶桑的製度奇特,大名各有家臣、兵丁。城中的四五萬豐臣軍戰兵,各有各的意誌。
鬆平景虎還不能用強力手段鎮壓。殺了大名?收回大名的兵權?隻要他稍有舉動,城池必定崩潰。
漢軍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大阪城。
五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冬去春來。山上的白雪化開,形成溪流彙入河中,天氣漸漸暖和。
大阪城內,則是死氣沉沉。
奉命守衛的武士們,站在城牆上,茫然的看著城外,失去了精氣神。
本丸。一間房子內。鬆平景虎與織田信正面對面的跪坐在榻榻米上,下著圍棋。
但是二人的心思,卻沒有放在棋盤上。織田信正把手中的白子,投入了棋盒內,歎了一口氣,站起來回踱步。站定後,低頭對鬆平景虎說道:“景虎大人。軍糧還剩下七月的量。既然我們五個月的時間,都沒有等到變故。比如蒙元入侵遼東,吳年渡海回去。”
“那接下來的七個月,也很難等到了。”
“軍心一日比一日散亂。大名們必定產生心思。恐怕還等不到糧食吃完,軍心就先崩潰了。”
“我們沒有時間了。不如趁現在還有一戰之力。大人。我率領精兵萬人出城,去漢軍營寨前挑戰吧。”
“贏了不必說。輸了,也能減少軍隊人數。”
鬆平景虎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對自己有利的情況。吳年怎麼可能迎戰?不過。信正大人說的對。束手待斃,不如試一試。”
說著,鬆平景虎撐著自己膝蓋站起,說道:“我去吧。我率領北面武士,親自去漢軍王貴大營挑戰。”
織田信正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
沒準吳年因為有興趣與扶桑天下第一的武將交戰,而出戰呢?
如果他精兵萬人去挑戰,恐怕很難引起吳年的興趣。
雖然同為豐臣四天王之一,但是人與人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隨著鬆平景虎的行動,死水一般大阪城,產生了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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