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這一次高句麗水災。如果呂聲可以自己解決,就讓他自己解決。如果實在嚴重,可以調撥遼東的糧食過去。”
劉知行說道。
“劉大人說的是。”張海平醒悟過來,點了點頭道。
他當然也知道這一點,隻是劉知行說“凡事有利有弊”的時候,沒往這個方向上想。
三人一如往常,在這文華殿內辦公。也偷得一點清閒,喝口茶,聊談一會兒。
李勇年歲上來了,偶爾會精力不濟,躺在榻上小睡。
張海平、劉知行、吳年都是默許的。吳年時不時的還會派遣太監,送來宮中禦膳房準備的珍饈,生怕三人餓了肚子。
至於張海平的目光,劉知行哪裡會不明白?
他的內心,已經焦慮的不行。
老師。他會怎麼樣呢?
大王。大王。
刑部衙門,審問犯人的大堂內。
刑部尚書陸謙、大理寺卿朱建明、督察院左都禦史汪由校三司會審,外加皇城司的陳家貴,在旁輔佐。
大堂內,擺放了四張官案。
以督察院汪由校為尊,但這裡畢竟是刑部的地盤,因而刑部尚書坐了主位。
這些人都不是科舉出身,但跟隨吳年扶搖直上。幫著劉知行等人處理後方事務,把國家管理的井井有條。
卻也都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精明強乾的人。
而且還有皇城司明暗調查,一切都是水落石出。
刑部尚書陸謙一拍驚堂木,下令衙役把囚犯,分三批帶上來。
按照吳年的決斷。
不知情的。
抄家,但保留書籍。發配前往高句麗,每個男丁分給五畝田。
知情的人或殺,或充軍,家屬流放高句麗。
執行計劃的人,全部處死,家屬做官婢。
也就是妻兒給人為奴。
受到判決的後,犯人無一不是臉色煞白,有人兩腿發軟,有人嚎啕大哭,有人大聲爭辯,哀求。
“請大人明鑒,請大人明鑒啊。我隻是想拿回祖產。不是要動搖朝廷啊。請大人明鑒。”
對於這些爭辯,哀求。四個官兒都是神色平靜,雖然不知情,有些冤枉,但既然參加了這件事情,那就得付出代價。
比如說劉知行的老師張晨。
他的小兒子張永是執行計劃的人,因而張永判殺,張家其餘家眷,成為别人的奴婢。
這批人最少。
堂下隻有十餘人。
當陸謙雄厚的聲音落下之後,在場的囚犯,都是面如死灰,然後瘋狂掙紮了起來。
“大人。大人。”
說什麼的都有,反正都是不想死,也不想看到兒孫成為别人奴婢。妻妾成為别人玩物。
對於這些人,四個官兒連同情都沒有。
張晨、張忠、張永父子三人都是面如死灰。張晨、張忠父子跪在地上,老淚縱橫,卻沒有說話。
張永跟著那些喊冤的人,也是掙紮著,喊叫著,求饒著。
磕破了頭,都沒有人迴應他。
“完了。全完了。”張晨坐在地上,用拳頭捶打自己的胸口,哭泣不已。
“連知行也救不了我們嗎?漢王,漢王的眼裡,果然是揉不得沙子。”張忠的心中絕望道。
便在這時,密集的腳步聲響起。
張震在大批的大內侍衛的簇擁下,手持一卷明黃聖旨,進入了大堂。
張震左手拿著聖旨,往中央一站,威風凜凜道:“大王有旨。都察院左都禦史汪由校、刑部尚書陸謙、大理寺卿朱建明、都督皇城司陳家貴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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