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今天不戰,明天不戰。錯失良機,畏首畏尾。你們二人還算是武將嗎?”片桐重俊的臉色也很難看,霍然站起,一揮袖子,便怒氣沖沖的轉身走向大門,離開了堂屋。
趙曼成、李允寵的臉色更難看。
“真是夜郎小國,自視甚高。我沒有與扶桑戰兵交過手,不能胡說輕視扶桑戰兵的戰力。但是這個人絕對不是吳年的對手。心浮氣躁,好勇鬥狠,匹夫而已。”
李允寵冷哼了一聲,坐回去伸出右手,重重的拍打在了茶幾上。
“雖然是匹夫。但我們得依靠他的力量。請將軍再忍耐忍耐。”趙曼城緊握雙拳,也是怒火翻滾,但卻忍耐了下來,苦笑著坐了回去。
亡國就在眼前啊,忍氣吞聲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要是高句麗還強盛。
他恨不得拉出二萬精兵,與這什麼扶桑大大名、中納言、片桐家的家督,分一個雌雄。
二人對於片桐重俊的態度,十分惱怒。但對於接下來的局勢,卻並不憂心。
兵權在他們的手中。
扶桑人是客,不能指揮高句麗的軍隊。扶桑人還能以兩萬戰兵,去襲擊吳年不成?
不可能。
正如二人所料,片桐重俊負氣離開之後。並沒有率兵出戰,隻是回去大發牢騷。
與跟隨他而來的大名、武將,嘲笑趙曼成、李允寵。
比如。
“這二人真是膽小如鼠,畏敵如虎。今年不征,明年不討。所以讓遼東猛虎做大。”
“什麼雪麒麟,狸花貓都比他善戰。”
“高句麗有這兩個人做統帥,難怪有亡國之禍。也隻能厚著臉皮,請求扶桑出兵。”
“坐失良機的鼠輩。”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片桐重俊的這些嘲笑話,當然也落入了李允寵、趙曼成的耳中。
但二人都是忍氣吞聲,沒有與片桐重俊計較。
而吳年一方,似乎有意在年前撤兵回去遼東。撤兵的速度,大大加快了。
探子傳回來訊息。
吳年軍先回去遼東的龍且所部,迅速的向西行進,前往南海府,支援章進等人,抗衡蒙元、楚國去了。
這導致蒙元、楚國的進攻力度下降了一些。而遼東劉知行的壓力,也緩解了許多。
遼東各府的局勢,漸漸趨於平靜。
李允寵、趙曼成才不管蒙元人、楚國人利益,他們隻要保住高句麗,避免亡國之禍就行了。
得到訊息之後,二人不說是歡欣鼓舞,但也是非常高興。
中午。
李允寵、趙曼成相約在李允寵的私宅中喝酒。
凜冬寒冷,二人坐在暖閣裡吃酒。碳爐放在一旁,散發著源源不斷的熱量,驅散了寒冷。
“趙將軍。這瘟神終於要滾出高句麗了。真是不容易啊。”李允寵舉杯,對趙曼成說道。
趙曼成也端起酒杯與李允寵碰杯,然後一口悶了。輕輕的放下了酒杯,點頭說道:“李將軍說的對。這一次真不容易。”
“不過。這一次的事情,也不見得全是壞事。”
李允寵驚訝的看著趙曼成,說道:“這話怎麼說?”
這一戰他們折損了好些人馬,損失了秋天收上來的。義州府、江界府的糧食,還有其餘軍需物資、白銀、黃金等等。
連扶桑兩萬戰兵的口糧,也是他們供給的。
可以說是虧大了。
“至少。這一棒子打醒了滿朝文武。接下來。高句麗在北疆、鴨綠江的軍營、水寨。武將、文官,都會加強戒備。”
“吳年再也不可能,突破我們的防禦了。”
趙曼成笑著說道。
“說的也是。吳年沒有機會了。”李允寵一想也是,笑著點頭道。
他們對吳年一直很警惕,隻是滿朝文武都懈怠啊。這一次吳年就是趁虛而入。
下一次。
嗬嗬了。
二人心情都很好,一邊聊天一邊喝酒,推杯換盞,很快喝的微醺。
“砰”一聲。
忽然。李允寵的親兵推門而入,面對驚愕的二人,氣喘籲籲道:“將軍。趙將軍。”
“扶桑戰兵出擊了。迅速的向北而去,說是要截殺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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