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是自己開口暢所欲言了,怎麼也不能食言而肥。
“說。”吳年說道。
眾文武也都是好奇的看著馮衝,猜測這刺頭,能說出什麼比攻打定縣更重要的事情。
馮衝這臭脾氣,純純沒有朋友。而北山堡的大將們,除了衛襦是個女將之外,大家關係都比較和睦。
刺頭。是大家公認的馮衝綽號。
“主公。攻打江縣與張布大戰。守城三天,出城鏖戰。我們的兵丁都損失嚴重,編製都不齊全了。”
“這對攻打定縣,大大不利。”
馮衝一點也不怯場,昂起頭來,擲地有聲道。
“嗯。說的有道理。我打算讓這幾場戰鬥中收降的降兵,九堡之地新招募訓練的新兵,補充到各部去,恢複建製。”
吳年點了點頭,這個問題他卻是早已經思慮過了。
眾文武都點了點頭,這個解決辦法沒有毛病。在吳年出發之前,就開始招募新兵了,就是作為戰損後補充用的。
“新兵補充。老兵帶新兵當然沒問題,但是軍隊的整體戰鬥力卻也是下降了。按照諸葛亮的出師表來說,現在是危急存亡之秋。”
“我認為應該變一變。”
“讓部分校尉隻保留一定的核心軍隊,讓出其餘精銳軍隊合併給其餘校尉。這樣就可以保證部分校尉的軍隊,都是精銳老兵。”
“而讓出精銳的校尉,則用保留的一定核心軍隊。帶新兵。”
“也就是說,有人得讓出兵權。”
“另外。我覺得主公。你的重斧重甲兵很好用。但是單獨使用太笨重,需要其餘兵種配合。左校尉、右校尉是主公的親兵。主公應該以身作則,讓出一些重斧重甲兵,給予各部校尉。建立各部校尉的重甲重斧兵。”
“隨著軍隊規模的增加。各部校尉,應該都有重甲重斧兵、騎兵、神臂弓手等兵種。”
“另外。我的重甲重騎兵也需要配備一些輕騎兵。而且我的重甲重騎兵損失慘重。請主公分給我戰馬、人員。我要把我的千戶,擴增到滿編。”
“以上。”
馮衝昂起頭來,目視在座的武將,語氣咄咄逼人。
“這!!!”
包括長史劉知行、司馬李勇、參軍陳家貴在內的所有人,都是面色微微一變,露出了遲疑之色。
刺頭果然是刺頭。
馮衝的話當然是對的,可以說是一針見血。把各部殘存的精銳合併一下,組建新的,能迅速投入戰鬥的成建製的精銳部隊。
而被拆分的校尉,則是老老實實的訓練新兵,執行守城任務。這是應對當前局勢的,最高效辦法。
但是每一個校尉都是人。
是人都有私心。
部隊是自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拉扯壯大的,把兵讓出去,就像是刀子割肉一樣。
而且馮衝更過分的是,還打起了吳年的重甲重斧兵的主意。
左右校尉王貴、張聲的兵,可都是輔漢將軍親兵。
儘管重甲重斧兵確實是有缺陷,但不能把將軍的親兵給拆了,分去給别的校尉。
刺頭提出的意見是對的,但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為難上了。
就在這時。
一個吳年的親兵從外闖了進來,臉色很是凝重。他不顧這大場面,越過眾人來到了吳年的身旁,趴在吳年的耳朵旁,說了幾句話。
吳年站了起來,目視親兵,驚訝道:“竟有這種事?”
親兵點了點頭,表示千真萬確。
堂屋內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眾人從剛才的尷尬脫離了出來,好奇的看向吳年。
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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