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些莊稼,是不是漢人的辛苦勞作。
關他屁事。
“將軍。不用派人防備嗎?”千夫長愣了一下,遲疑問道。
現在把兵全部派遣出去了,如果城中的兵馬忽然殺出,來個猝不及防該怎麼辦?
“有我在,怕什麼。如果吳年敢率兵殺出來。那正入我下懷,我直接擊潰他。”金桓山冷笑了一聲,伸手示意。
一名扛著金桓山長柄大刀的親兵立刻出列,把大刀交給了金桓山。
金桓山右手一抓,輕而易舉的抓起了沉重的長柄大刀,橫在後背,眸光凶悍的看著北山堡,強橫的氣勢肆無忌憚的宣泄了出來。
傳聞吳年與完顏顯打成平手。
但是金桓山知道,吳年還不是完顏顯的對手,當然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真正的萬人敵,是需要強大戰兵配合,才能發揮出最大戰鬥力的。
吳年的兵不行。
他就策馬在這裡,讓兵去破壞莊稼,吳年敢出來,就擊潰他。如果不敢出來做了縮頭烏龜,那莊稼就沒了。
他就是這麼霸道。
金桓山一想起來,吳年施加在他身上的恥辱,就忍不住興奮了起來,這是報仇啊。
報仇雪恨。
“是。”千夫長聞言一愣,隨即熱血沸騰了起來,極為尊敬的彎下腰,大聲應是。然後策馬下去,指揮著戰兵、輔兵開始破壞莊稼,安營紮寨。
隨著蒙元戰兵的散開,漢子們辛苦種出來的莊稼,被大肆破壞了。
城北。
“吳”字旌旗下。衛襦身穿鐵片盔甲,帶著黑色的頭盔,扶刀站立,從外表上來看,她就是個武將。
看著城外的莊稼被破壞,衛襦輕咬紅唇,握著刀柄的左手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但她終究沒有行動。
她看到了“金”字旌旗,猜測金桓山就在前方。别說是她了,就算是吳大哥在這裡,恐怕也不會選擇出擊。
出門就會被打死。
硬碰硬絕不可取,隻能尋找機會,攻其薄弱之處。
這就是戰爭,隻有殘酷。
除非吳大哥,奪取更多的百戶所,甚至是縣城,把地盤擴大,形成一些安全的區域,才能安心種田。
否則這莊稼,永遠都是白種。
城牆上除了衛襦之外,還站滿了精兵、民兵。有一些民兵,還是親手種出莊稼的人。
他們看著蒙元戰兵,在大肆破壞莊稼。全部都是義憤填膺,但也隻能憋氣,以至於身體顫抖,臉色鐵青。
戰爭還沒開始,金桓山就已經勝了一手。
“憤怒嗎?如果憤怒的話,就把憤怒積攢起來。等金桓山攻過來的時候,殺光所有的蒙元人。手斷了就用腿,腿斷了就用牙齒。咬也要咬死蒙元人。”
“記住將軍的話。”
“光複遼東,驅逐韃虜。”
“隻有趕走了蒙元狗,我們的農民,才能安心的種田。百姓才能安居樂業。”
衛襦咬牙切齒,清脆的嗓音,傳遍了整面城牆。
“是。”精兵、民兵們聽了衛襦的話之後,把心中的憤怒化作了殺機。無窮無儘的殺機在他們的心中產生,源源不斷的憤怒,讓他們渴望化作火焰,燒死所有蒙元人。-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