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還真拿吳年沒辦法。
眾人平日裡沒有少受這些當官的盤剝,心裡頭别提多解氣了。
李定又拿起軟刀子。
眾人心中也是為吳年報不平,但心吳年,又憤恨李定。那陳光可是李定的家奴,忠心耿耿,下手也黑。
那鞭子如果落下來,皮開肉綻少不了。
吳年卻真的一口氣跑了三十圈,中途沒有停下。讓李定無話可說,氣哼哼的走了。
解氣,真是解氣。
而且越是深談,他們就越能發現吳年真的變了一個人似的。舉止姿態很是端正,目中有精光,說話很有章法。
眾人既驚又奇,也想親近吳年,便以吳年為首了。
高興了一陣之後,憂愁又籠罩在了眾人的心頭。病秧子王貴膽小一些,便低聲說道:“雖然吳兄弟把李定的招數都給擋了回去,李定沒有討到好。但這裡是軍營,他是小旗。”
“辦法花樣恐怕還有很多。”
眾人本就憂愁,聞言更是臉色陰沉了下來。
“這世道。當官的真是草菅人命。”鐵牛一拳頭打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罵道。
“是啊。這件事情的起因,還不是吳兄弟家的幾畝田?當官的,真不是人。”張聲點了點頭,也跟著附和道。
吳年心中是欣喜的。
這李定雖然官大一級壓死人,但也更進一步的造成了官、兵矛盾。
吳年胸中湧現出豪情,顧盼之間眉飛色舞,笑著說道:“多謝諸位兄弟關心。現在的情況,李定不敢真的殺了我。這所謂的軟刀子,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他的心中卻道。
“這廝的日子也長不了了。就當是臨死前的狗叫吧。”
雖然吳年言辭鑿鑿,但眾人還是擔心。不過另一方面,眾人又覺得吳年豪氣。
“兄弟說的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兄弟你也放心。如果李定真要殺你,我們一定幫你。”
“鬨個天翻地覆,不讓他得逞。”
鐵牛深呼吸了一口氣,熱血沸騰道。他血氣方剛,又是豪爽倔強的人,認準了一件事情,便是撞破南牆也不回頭了。
以前的吳年就算了。今天的吳年,真的是一條好漢。他佩服,也願意稱兄道弟。
“沒錯。”
“是的。”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便是年過半百的李勇,也都是熱血沸騰起來。
雖然沒有李定盯著,但是百戶軍令還是要遵守的。眾人閒談一陣之後,便又繼續開始操練。
吳年其實已經手軟腳軟,但還是堅持練大槍、刀法。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下午。吳年與兄弟們一起來到了夥房盛飯。飯也不是什麼好飯,米糠加白米。
隻是米糠的比例少,隻有二成左右。
除了米糠飯沒别的了。
眾人看了之後都是暗惱,知道又是上頭的人層層盤剝,但又無可奈何,隻能埋頭扒飯。
吃了飯之後,天色還早。
眾人先打水擦身子,換了衣服圍在水井邊上洗衣服。
“吳年。有人來找你。”
有個面相熟悉,但吳年卻叫不上名字的兵丁,過來叫吳年道。
吳年有點奇怪,誰會來找我?
柳香?陳氏?
吳年搖了搖頭。
不可能。柳香還病著呢,而且二人關係雖然改善了不少,但似乎柳香不太可能來看我。
陳氏身體虛弱,也出不了門。
不管怎麼樣,有人找當然要去見的。吳年放下了臟衣服,往大門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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