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冷笑了一聲,也沒跟他廢話。停下了大槍練習,眸光直視李定,昂首挺胸說道:“你何必找藉口呢。要怎麼處罰我,直說。”
吳年的心中明鏡兒似乎的。現在情況特殊,李定那二十軍棍的殺威棒沒打下來。
硬的不行,那就軟刀子唄。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廝有的是辦法。
吳年一時間也沒有辦法,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是他雖然顏色不變,但是握著大槍的手很用力,以至於骨骼凸出,有些嚇人。
他心中冷笑不止,殺意已經沸騰。
“等我身強力壯再說。進退便如大風,怎麼做都行。”
這軟刀子,不會持續太久的。
吳年這態度,牛的不行。但是眾人已經不驚訝了,麻木了都。
包括李定。他早就料到吳年會這麼說了,不由得滿臉冷笑道:“你可别給我戴帽子。我可不是胡說,而是明察秋毫。你的動作變形,就是偷奸耍滑的證明。”
“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軍營。天大地大,軍令最大。你偷奸耍滑,就得處罰。”
“放下大槍,繞圈跑三十圈,沒跑完不能停下。”
場中隻有七個人。
這動靜可不小。
鐵牛、張聲等人都放下了動作。他們都皺起了眉頭,别看這空地不大,但跑完五十丈還是有的。
這三十圈就是一千五百丈(五千米左右)。
平日裡軍隊中,可沒練跑步的。便是身強力壯的鐵牛,跑下來恐怕也是累成狗了。
更何況吳年這被酒掏空的身子?
強行跑完,晚上可能要虛的尿血。
這軟刀子雖然是軟刀子,但殺人不見血,比那二十軍棍,也不差了。
鐵牛正要開口說話。被吳年看見了,他朝著鐵牛擺了擺手。梁子早就結下了,說話有什麼用?平白顯得軟弱。
不管什麼法子,爺我應了就是。
吳年來到了旁邊把大槍放下,取下了頭上的鐵盔,然後便開始跑步了。他還以為是什麼軟刀子呢。竟然是跑步。
這求之不得呢。
練大槍是針對性訓練,練的肌肉,身體協調性。
跑步是很適合增加體能的訓練。
當年他新兵入伍,操練最多的就是跑步。
鐵牛等人想說話,但是被吳年製止了之後,也隻能繼續自己的操練了。他們看向吳年的眸光,都透著擔心,也隱隱有憤恨。
是對李定這個當官的憤恨。
李定自以為得計,笑著坐了回去。惡狼一樣狠狠的盯著吳年,心中歡欣鼓舞。
“看我怎麼想著法的折騰你。”
他還不解氣,抬頭對身旁的陳光道:“拿著鞭子在旁盯著,他要是敢停下來,就一鞭子下去。”
“是。”
陳光忠心耿耿的應了一聲,下去取了一根粗長的鞭子,立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吳年。
李定冷笑了一聲,繼續喝著酒。這光喝酒也沒意思,他又下去弄了一盤花生過來,一邊喝酒,一邊剝花生看戲。
這小子體虛。
跑個十圈,估計就受不了了。
到時候就是鞭子炒肉,嗷嗷叫。
嗬嗬嗬。
其餘人因為擔心,練習的都有些心不在焉,頻頻抬頭看向吳年。
李定對此也不在意,他隻搞吳年。
很快,眾人都目瞪口呆起來。
跑步對吳年來說,真沒有任何難度。
挨鞭子,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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