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學理伸手扶了扶眼鏡,“我叫喬學理,也是喬家六房子弟,跟你爸是一輩的,論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叔。”
“你還有事嗎?”喬詩媛面無表情的道:“沒事請把路讓開,後面還有人要祭拜。”
喬學理嗬嗬一笑,“老爺子把六房交給了你,那六房的事情都是你說了算嘍?”
喬詩媛道:“有什麼問題嗎?”
喬學理道:“沒什麼問題,隻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有什麼事情,等葬禮過後再說。”喬詩媛沉聲道:“忠叔,送客。”
馬忠義上前道:“出去。”
喬學理道:“我要說的,並不是我自己的事情,而是代表喬家六房所有人說的。”
話音落下,跟喬學理來的人裡馬上有人附和,“對,這是我們所有人的意思,今天一定要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喬詩媛看了那些人一眼,他們一個個氣勢洶洶,一幅恨不得吃人的樣子。
喬學理嘴角勾了勾,“詩媛小姐,今天要是不給大家個交代,恐怕大家不會罷休的。”
楚天舒繼續朝面前的火盆裡燒著紙錢,心裡已經有些出離憤怒。
喬家幾人都一臉擔憂的看著喬詩媛。
喬詩媛淡然道:“你說。”
喬學理道:“我們對你執掌的六房沒什麼信心,想套現手裡持有的乘風集團股票。”
喬家十二房,各自都有自己的產業。
乘風集團,就是六房的產業。
喬詩媛臉色一變,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無恥,竟然在葬禮上公然發難。
馬忠義怒聲道:“老爺平時是怎麼對你們的?你們就是這麼報答他的?”
喬學理道:“我們對老爺子自然是尊重的,可大家都得養家餬口,不趁著現在把股票兌現了,萬一乘風集團在她手裡倒閉了,我們到哪兒哭去?”
他這番話,可謂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留。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一時間,靈堂裡面像炸了鍋一樣。
喬詩媛氣得渾身發抖,“我同意給你們兌現股份,但今天不適合談這些,等葬禮結束,你們再來找我……”
沒等喬詩媛說完,喬學理就打斷道:“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
“就是,免得夜長夢多。”
“你安排財務給我們辦就行了,又不用你親自動手,哪兒有那麼麻煩。”
喬詩媛俏臉煞白,不知道該怎麼說。
最近六房出事,本來就導致乘風集團的股價大幅度下跌,要是連六房內部都開始擠兌股票,傳了出去,恐怕乘風集團的股價更是會一瀉千裡,甚至會引起股民們瘋狂套現,這對乘風集團將是滅頂之災。
馬忠義怒視喬學理,“你自幼喪父,是老爺把你撫養成人,供你讀書,給你娶妻,現在他老人家屍骨未寒你就帶頭搗亂?你的良心呢?”
喬學理翻了個白眼,“對老爺子,我自然是感激的,可是既然大家把我選出來當代表,我就得為他們負責啊,不能眼看著他們的養老錢打水漂嘛。”
此時,前來祭拜的人很多,但是喬學理帶著人堵在靈堂門口,他們也進不去,隻能圍在外面看熱鬨。
喬學商幾人全都一臉驚慌,不知所措。
喬詩媛雖然面上看上去很鎮定,但心裡其實也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局面。
喬誌明的住處,是一棟三層的仿古式别墅,就距離祠堂不遠。
此時,喬誌宏和喬誌明、喬天沐三人,正坐在三樓的戶外平台,一邊品茶,一邊看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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