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基目光閃動:“謝謝。”
鄺媚兒向楚天舒道:“病情不等人,你快跟任先生他們去吧。”
楚天舒道:“你的高燒……”
“發燒而已,小問題。”鄺媚兒道:“你要是不放心,把藥方給高玥,讓她給我抓藥吃。”
“也可以。”
楚天舒向高玥道:“我等下把藥方發到你手機上,你去藥店煎好,拿回來給媚姐吃。”
高玥應道:“楚少放心,我會照顧好董事長的。”
“媚姐,你吃了藥早點休息,我明天和詩媛一起來看你。”
楚天舒叮囑一句,跟著任家父子離開。
路上,任正基告訴楚天舒,藥王白雲生連著試了三個方子都沒能讓任盈盈的情況好轉,他表示無能為力,就告辭離開了。
任盈盈今天不再狂躁,陷入了抑鬱,並且伴有強烈的恐懼不安,一直叫喊著要自殺。
乘坐任正基的專車來到任家,車隊徑直駛到任盈盈居住的小樓外面停下。
楚天舒跟著任家父子走進小樓,發現杜奇峰竟然也在。
任長風有些尷尬的道:“今天實在是沒辦法了,就把杜先生請了過來。”
楚天舒點了點頭,不以為意。
疾病亂投醫,任家的做法也無可厚非。
更何況,任家請杜奇峰的時候,自己都還沒答應他們會過來給任盈盈治療,所以沒什麼可質怨的。
任正基向杜奇峰點頭打過招呼,側手向楚天舒道:“楚先生,請。”
杜奇峰看著楚天舒,目光充滿怨毒。
楚天舒走進臥室,看到任盈盈蜷縮在床頭櫃旁邊的牆角,耷拉著腦袋,雙臂抱著膝蓋。
她渾身微微發抖,一直顫聲嘟囔著:“不要過來……你離我遠點,不要過來……”
任長風歎道:“她忽然就成這樣了,整個人就像中了邪一樣,跟之前的狂躁完全是兩個極端。”
任正基問道:“楚先生,盈盈這到底是怎麼了?”
後面跟進來的杜奇峰嗤笑一聲開口:“不用問我也知道他會怎麼回答,無非是說任小姐已經由最先的狂躁症發展成了躁鬱症。”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楚天舒:“我猜的對不對?”
楚天舒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嘴角勾起:“杜先生真厲害,連我要說什麼都知道,難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杜奇峰輕蔑的瞥了楚天舒一眼,接著道:“任先生,恕我直言,小姐的病,他治不了。”
任長風眉頭皺起:“意思是,你可以?”
杜奇峰傲然道:“當然。”
任正基面無表情的道:“小女的病,杜先生之前不是沒有診治過。”
杜奇峰道:“我承認,當時我的診治確實陷入了誤區,但是經過這些天的仔細琢磨,我已經有了萬全的把握。”
說到這裡,杜奇峰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忙從懷裡掏出紙巾捂住了嘴。
半晌,杜奇峰才止住咳嗽,紙巾上染滿了血。
“你還是先把你自己的身體調養好吧。”楚天舒嗤笑道:“自己都病入膏肓了,還給别人治病?”
“還不都是你搞得鬼?”杜奇峰鐵青著臉道:“這筆賬我遲早跟你算清楚。”
楚天舒冷冷一笑:“隨時奉陪。”
任正基道:“杜先生,請你先出去,不要影響楚先生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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