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如既往斜倚在涼亭裡曬太陽的楚惜刀,就是門前的三輛同型號奔馳。
奔馳車兩側,站著幾個身材剽壯的保鏢。
離車不遠處,是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
她一身黑色筒裙,腿上也穿著黑色打底褲,滿頭秀髮在頭上挽了一個荷花般的髮髻,露出天鵝般修長優美的頸項,低胸闊領露出雪白香肩和精緻鎖骨,還有一道惑人眼目的深深溝壑。
雖然她隻是站在那裡打電話,但舉手投足卻無不勾人眼球,這是一個魅到了骨子裡的女人。
正是鄺媚兒!
楚天舒沒有打斷鄺媚兒打電話,腳步輕緩的朝她走去,那些保鏢都認識楚天舒,也沒人阻攔。
鄺媚兒足有十厘米的鞋跟在大理石鋪就的地面上一頓一頓,發出“咄咄”的聲響,語帶惱怒的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我的父親?你怎麼說得出口呢?”
她連珠炮似的咄咄逼問:“請問,我小時候跟我媽縮在牆壁開裂屋頂漏水的出租房裡食不果腹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到了入學年齡,卻因為沒有戶口上不了學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媽病重沒錢去醫院,疼死在出租屋裡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被人送進孤兒院,受儘欺辱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楚天舒腳下一滯,目光複雜,沒想到這個平時永遠帶著迷人笑容的女人,竟然如此命運多舛,有過那麼多的痛苦經曆。
特别是聽到她口中那句“我被人送進孤兒院,受儘欺辱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楚天舒頓時被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某一處柔軟,心裡不禁狠狠一抽,有些心疼,恨不得上前把女人擁入懷裡,給她溫暖和安慰。
這時,鄺媚兒注意到楚天舒。
她唇角勾起一絲笑容,然後深吸一口氣,衝著手機道:“我不會見你的,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她收起手機朝楚天舒款款走來,從她風情依然的笑容中,楚天舒讀出了潛藏不住的悲傷。
楚天舒摸出兩根香菸,分了一根給鄺媚兒,笑問道:“你怎麼來這兒了?”
“給喬董打前站啊,姐姐天生就是勞碌命。”
鄺媚兒接過香菸,湊到楚天舒的打火機上點燃,熟練的撥出一團濃煙,“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這有什麼可笑的。”楚天舒轉身凝視鄺媚兒,“有些事,就看自己怎麼想,不管你願不願意認他,起碼你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不像我,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鄺媚兒美眸中露出疼惜,上前抱住了楚天舒,兩團雪白的墳起,在衣領處若隱若現,香氣襲人。
片刻,她鬆開楚天舒,挽著楚天舒的胳膊道:“看到你,姐姐心情頓時就好起來了。”
女人黑長好看的眼睫毛忽閃了一下:“著急趕過來,姐姐連中午飯都還沒吃呢,肚子都癟了。”
楚天舒笑道:“走,咱們去吃涮肉。”
“好啊。”鄺媚兒笑容明媚,“我要你親自涮給我吃。”
說完,她狡黠的眨了眨眼:“今天喬董不在,你不用擔心會跪鍵盤。”
楚天舒笑了笑:“詩媛在,我就給你們兩個人涮,她沒那麼小心眼。”
保鏢拉開了車門。
就在楚天舒和鄺媚兒正要上車的時候,幾輛越野車發瘋的公牛般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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