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素枝回頭看了眼仍站在那裡目送她的楚天舒:“真的沒想到,天舒現在會這麼有出息。”
曹小雨翻了個白眼:“有什麼了不起的,醫術再好,也不過就是個大夫而已,病人尊重給他幾分面子,不尊重他就什麼都不是,說白了,自己的實力才是實力,靠别人賞臉的實力都是表象。”
說著,她回頭看了眼針王閣氣派的門臉,冷哼道:“區區幾個億而已,等我成了一線,隨隨便便拍幾部戲就掙回來了。”
曹新民附和道:“就是,我女兒以後可是大明星,前途不是一個小大夫能比的。”
曹小雨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光輝前景,傲然道:“真成了一線,那就是老闆的搖錢樹,到時候别說是他小小的楚天舒,就是皇甫端見了我也得畢恭畢敬,我們四海集團董事長黑白通吃,不是區區一個針王能得罪的起的。”
曹新民哈哈大笑:“女兒,好好乾,老爹我就指著你揚眉吐氣了。”
馮素枝看著意氣風發,彷彿已經站到人生巔峰的父女倆,幽然一聲長歎。
目送著曹家的寶馬遠去,皇甫端道:“看在他們當年收留過你的份兒上,本來是準備給他們些回報的,但他們的嘴臉實在是讓人覺得討厭。”
“替我回報?”楚天舒似笑非笑的道:“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皇甫端微微一怔,然後揹負雙手道:“因為你治好了月蓉,不然你覺得我會搭理你?”
他瞥了楚天舒一眼:“你不會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虎軀一震,就八方來朝吧?”
涼亭下,那個乞丐正枕著胳膊,呼呼大睡。
用過的針管,就那麼被他隨手扔在一邊。
楚天舒朝涼亭下看了一眼:“你也不管管?”
皇甫端道:“人家作踐他自己的身體,我怎麼管得了。”
楚天舒道:“那你好歹把他趕遠一些吧?就這麼放任,不怕嚇跑了病人?”
“一來,他也是個可憐人。”皇甫端歎了口氣,“二來,惹不起。”
楚天舒皺眉道:“可憐人?惹不起?”
“妻離子散,不可憐?”皇甫端看了楚天舒一眼,“名義上的楚家現任主事人,你惹得起?”
“楚家主事人?”楚天舒愕然道:“那他怎麼會在這兒吸毒?”
皇甫端歎道:“多年前,他旅遊途中丟了孩子,妻子也黯然離開,他就心灰意冷,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楚天舒目光瞬間一凝:“他是楚惜刀?”
皇甫端道:“沒想到你還知道楚惜刀。”
楚天舒看著涼亭下頹喪到極點的楚惜刀,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忽然波瀾頓起,湧上一股說不出來的複雜感覺。
他有些不解的道:“天下那麼大,楚惜刀為什麼非要留在你針王閣外面?”
皇甫端道:“因為,他跟他妻子就是在這裡認識的。”
跟著皇甫端來到針王閣後堂,楚天舒問道:“你到底要讓我做什麼?”
皇甫端道:“幫我救個人。”
楚天舒道:“有你這個針王在,還用我救人?”
皇甫端斜眼道:“你小子寒磣我是不是?”
楚天舒苦笑道:“我哪兒敢啊。”
倆人穿過後堂,來到後面的一個院子。
皇甫端帶著楚天舒進了東廂房。
鋼鐵鑄就的大床上,躺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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