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實在是太魯莽了。”喬學商歎道:“明明可以和顏悅色解決的事情,你非要打人,還出手那麼重。”
“就是,得罪了那些地痞,他們三天兩頭來鬨事,生意還要不要做了?”李月梅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楚天舒嗤笑了聲,沒有辯解。
他知道,在這兩口子眼中,不管自己怎麼做都是錯的。
“彪哥的弟弟可是寧縣吳爺手下的護礦隊隊長。”喬書棋怒聲道:“打斷他的胳膊,你知道會惹來多大麻煩嗎?”
堯州市煤炭儲量豐富,養出不少煤炭大亨,寧縣吳東來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手下的護礦隊在堯州更是赫赫有名,無人敢惹。
“吳爺的人?”李月梅一臉驚恐,“天啊,闖大禍了。”
她憤然看向楚天舒,“你自己闖的禍,你自己承擔,跟我們家沒有任何關係。”
楚天舒淡淡的道:“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
想當初,即便是世界上頂尖的那些資本大鱷,見了他也是畢恭畢敬,他又怎麼可能把一個四五線小城市的暴發戶放在眼裡。
喬詩媛有些不滿的看了父母和弟弟一眼,皺眉道:“你們都少說幾句。”
楚天舒畢竟是為了她才動手打人,她心中不免生起幾分惻隱。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喬學商和李月梅也沒心情繼續經營燒烤攤了,決定回家休息。
每晚收攤後,喬家人都是直接離開,留下楚天舒一個人收拾遍地狼藉。
這在他們看來理所應當,雜活累活本來就應該是楚天舒的。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喬學商兩口子和喬書棋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讓楚天舒意外的是,喬詩媛竟然留了下來,陪著他一起收拾。
隨著俯身擦拭桌面的動作,一個掛墜從喬詩媛的領口掉了出來。
那是一個木雕的彌勒佛,通體呈暗紅色,外面覆著一層包漿,在燈光下泛著幽暗的光澤。
這個彌勒佛,喬詩媛一直隨身佩戴。
以前楚天舒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恢複記憶的他,卻是一眼認出,那個彌勒佛竟然是用鬼萎木雕刻的。
鬼萎木是檀木的一種,世界上存量不多,隻生長在亞馬遜密林深處。
這種木頭會散發一種神經毒氣,長時間接觸會導致神經係統萎縮。
楚天舒怎麼都沒想到,喬詩媛隨身佩戴的項鍊,竟然會是鬼萎木雕刻的。
楚天舒沉吟片刻,看似隨意的道:“詩媛,你的項鍊最好别再戴了。”
喬詩媛愕然抬頭,“為什麼?”
楚天舒道:“這種木頭,戴久了對身體不好。”
喬詩媛撇了撇嘴道:“我身體好得很。”
她明顯沒把楚天舒的話放在心上。
楚天舒正色道:“我沒有開玩笑,這個項鍊,你真的不能再戴了。”
“不要說了!”
喬詩媛把抹布扔到桌上,沉聲道:“咱們之前說好的,在一起期間互不乾涉對方的事情,别跟我說你忘了。”
楚天舒歎道:“你别生氣,我不說了。”
“你應該猜到了,這條項鍊確實是男士送我的,但你沒有資格乾涉。”
喬詩媛冷冷撂下一句,轉身離開。
從一開始,喬詩媛就隻是把她跟楚天舒之間的事情看做一場交易,她給楚天舒提供住處,楚天舒配合她結婚分房。
她以為楚天舒也是同樣的想法。
但是慢慢的,喬詩媛意識到了楚天舒對她的感情,她有些慌了,所以每當楚天舒有表露感情的想法,她就及時遏止。
假如換了以前,楚天舒肯定會追上去。
但是今天,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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