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回頭瞥了眼皮衣女郎,冷笑道:“不用直接送警察局嗎?”
皮衣女郎眼巴巴的看著鐘楚曦,可憐兮兮的道:“先讓我回家,我保證明天一定自己去警察局自首,好不好?”
鐘楚曦看了皮衣女郎一眼,向楚天舒道:“就是個被家裡人慣壞了的大小姐,其實我覺得她本性並不壞,送佛送到西,都把她救下來了,就送她回去吧。”
楚天舒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仁慈。”
他沒好氣的道:“你有沒有想過,假如咱倆不是還有那麼點本事,今天可能就要死在她和她朋友的槍口下了。”
“我知道。”鐘楚曦道:“所以我沒說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啊,先把她送回家,明天讓她自己去自首。”
她看了眼皮衣女郎:“假如她明天沒有按照約定去自首的話,我一定親自抓她法辦。”
楚天舒聳了聳肩道:“好吧,就按你說的來。”
他對自己認定的朋友,一向都比較寬容,不會因為這麼件小事情,一直跟鐘楚曦僵持。
當下,幾人便上了車,按照皮衣女郎給的地址,先送皮衣女郎回家。
不出預料,皮衣女郎住在中州市一個很高檔的别墅小區。
在皮衣女郎的要求下,保安打開了大門。
秉承著鐘大小姐送佛送到西的信念,楚天舒一直把皮衣女郎送到她家的别墅外面。
看著皮衣女郎下了車,楚天舒就準備驅車離開。
皮衣女郎抿了抿嘴唇,上前到楚天舒駕駛側的窗外,開口道:“我叫淩佳麗,你呢?”
楚天舒沒好氣的道:“你都不知道我叫什麼就跑去殺我?”
鐘楚曦也翻了個白眼:“你管人家叫什麼呢?是不是閒的?還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
說完,她拍了拍楚某人的椅背道:“走走走。”
楚天舒踩下油門,然後一個漂亮的甩尾,絕塵而去。
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尾燈,皮衣女郎神色複雜。
皇名遠的房間裡,皇萬千正在彈琴。
古琴年代久遠,樂曲悠揚。
他身後不遠處,肅立著兩個僥倖逃脫的不死族。
兩個不死族全都低著頭,一幅誠惶誠恐的表情,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皇萬千彈奏水準很高,修長慘白的雙手,隨著動作在琴絃上化作了兩道殘影。
即便是那些所謂的國寶音樂家在場,也絕對會歎爲觀止、自慚形穢。
一曲奏完,皇萬千這才緩緩回頭,聲音森冷不帶絲毫感情,仿若來自九幽:“一幫沒用的廢物,讓你們去給我跟蹤個人,你們就搞到差點全軍覆沒,連你們公爵都被人家弄死了?”
兩個不死族跪了下去,以頭觸地,渾身顫抖。
其中一個不死族顫聲道:“他是紫焰修為,我們實在不是對手。”
皇萬千沉聲道:“我不知道他是紫焰修為嗎?我讓你們去送死了嗎?我隻是說讓你們確定他的下落,什麼時候讓你們擅自動手了?”
那個不死族恭聲道:“公爵聯絡不上您,怕您怪罪,才帶我們動手的。”
“怕我怪罪?他隻要辦好他的差事,我為什麼要怪罪?難道我就那麼不講理?”
皇萬千重重冷哼一聲:“皇名遠自作主張,連累族人慘死,他真的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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