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宋玉顏的情況非但沒有穩定下來,反而一直在惡化。
趙海濤驚呼道:“周院長,血壓已經降到30了,心率每分鐘210次。”
周春霖滿頭大汗。
任青緹衝上前,一把推開周春霖,尖聲叫道:“滾開,你不要耽誤我女兒的病情,快讓趙院長來。”
她目光殷切的看向趙海濤,“趙院長,求求您趕緊出手,隻要能讓我女兒的情況穩定下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將動用我所有的人脈資源,把你送到京城,入駐國家衛健委。”
宋世堯深深一揖到地,“趙院長,拜托了。”
汗水已經浸透了趙海濤的衣服,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爐上。
趙海濤想了想,唯唯諾諾的道:“現在……現在不能施針……”
任青緹尖叫道:“為什麼不能?”
趙海濤道:“因為,我所用的針法,隻能施展一次。”
任青緹追問,“為什麼?”
趙海濤擦了把腦門,“那個針法之所以能有那麼好的恢複效果,是以透支病人的生命為代價的,不是我不能施針,而是宋小姐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我第二次施針了。”
任青緹上前抓住宋玉顏的手,啜泣道:“我可憐的女兒啊。”
趙海濤撥出一口長氣,有些佩服自己的急智。
宋世堯眉頭緊鎖,“那位主刀醫生惠主任呢?”
周春霖拍了拍腦門,忙大聲喊叫道:“快去把惠主任叫來。”
兩個院長助理忙轉身往外衝去。
他們剛剛衝到門口,就驚喜的叫道:“惠主任來了。”
然後忙側身把路讓開。
重新換了一件白大褂的惠友琪,神采奕奕的走了進來。
周春霖忙道:“惠主任,你快看看宋小姐這是怎麼了?血壓一直在下降,心律不齊,心跳加速,我們用了腎上腺素,進行了電除顫都不管用。”
任青緹大步上前,抓住了惠友琪的手,“惠主任,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啊,隻要她能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夫人放心,治病救人是我們為醫者的天職,我會儘力的。”
惠友琪拍了拍任青緹的手,上前來到病床邊。
圍著病床的那些醫護人員,紛紛退開,把位置給惠友琪讓了出來。
惠友琪檢查了一下宋玉顏的狀況,一雙柳葉眉頓時擰了起來,沉聲喝問,“誰動了宋小姐頭上的銀針?”
聽到這話,趙海濤心裡一慌,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周春霖威嚴的目光朝一眾醫護人員掃去。
那些醫護人員全都忙不迭的搖頭,“沒有……我們沒動過……”
惠友琪沉聲道:“我雖然沒有係統學習過中醫,但一些常見的穴位還是知道位置的。”
說著,她指向其中一枚銀針,冷然道:“這枚銀針之前明明在陽白穴,現在的位置什麼穴位都不是,分明是被人拔下,然後隨便紮在了這裡。”
聽到這話,趙海濤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本來以為隻是動了一根針,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宋玉顏偏偏就出問題了,還被惠友琪看了出來。
一個醫生看了趙海濤一眼,弱弱的道:“除了趙院長自己,沒人動過這些銀針。”
趙海濤感覺腦子裡“嗡”的一聲,他刀子般的目光朝說話的那個醫生直刺了過去,恨不得吃了那個醫生。-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