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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義博點了點頭,問道:“老二那個畜生還沒回來嗎?”
宮雲逸低頭看著腳尖,雙拳緊握,眼神裡滿是憤怒。
宮雲天的表情也有點苦澀,對宮義博一如既往的恭敬順從:“父親别急,我再去催一下。”
說完,他就疾步往外去了。
宮義博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宮雲逸和楚惜弱急忙上前檢視。
楚天舒來到宮蓋世面前,遞了一根香菸給宮蓋世,問道:“用不用我給你看看傷?”
“不用。”宮蓋世點起香菸,“緩緩就好了。”
很快,宮雲天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來到宮義博面前,欠了欠身,澀聲道:“老二那邊的人說,老二聽到家裡遇襲的訊息就急匆匆往回趕,路上跟别的車追尾,老二昏了過去,送去醫院救治,母親也留在醫院照顧他。”
“出車禍了?”宮義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還真是時候。”
顯然,他心裡並不怎麼相信這種說法。
“罷了……罷了……”
宮義博的笑容有些淒涼:“本來我還想著,他當面認個錯,讓你們看在一家人的份兒上能留他一條性命,廢掉他的修為逐出宮家也就算了……”
宮雲逸咬了咬牙,低著頭悶聲悶氣的說道:“放過他,怎麼跟剛剛慘死的那些家人們交代?”
宮義博歎了口氣:“我也管不了他了,你們兩兄弟看著辦吧……”
說到這裡,宮義博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宮雲天幾人忙上前照看,撫背的撫背,拿水的拿水。
咳嗽了幾聲,宮義博忽然“噗”的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正對著他的宮雲天,被噴了滿頭滿臉。
“父親。”
宮雲天驚呼一聲,顧不得擦拭臉上的鮮血,回頭大聲叫道:“天舒,你快過來看看。”
楚天舒上前把住宮義博的脈門,片刻後,衝著宮雲天幾人輕輕搖了搖頭。
宮義博就像是瞬間被抽空了所有精神,身體軟踏踏的歪倒。
宮雲逸忙將其扶住,顫聲叫道:“父親。”
宮義博渾濁的老眼,不斷在宮雲天幾人的面上掃視,一向不苟言笑的他,此時的眼神中寫滿了慈愛和留戀。
宮蓋世也掙紮著走了過來。
宮義博的嘴唇翕動了好幾下,才費力的擠出一句:“你們……一定要團結……”
宮雲天兄弟三人急忙抓住他的手,點頭應道:“一定,我們一定聽父親的話。”
宮義博費力的抬起頭,凝視著楚天舒。
楚天舒點了點頭:“隻要我姑姑在宮家一天,宮家有事我就不會坐視不理的。”
“多……多謝……”
宮義博很艱難的道出一句,腦袋無力的耷拉了下去。
溘然長逝!
宮雲天幾人齊齊呼喊:
“父親!”
“義父!”
楚天舒歎了口氣,微微欠身:“老爺子,一路走好。”
外面院子裡,聚攏了一些倖存的宮氏子弟,還有傭人護衛,隱隱有啜泣聲和哭喊聲傳來。
氣氛,很是悲愴。
楚惜弱也帶著牛牛跪了下去。
看著牛牛磕完頭,楚天舒上前說道:“姑姑,我先帶牛牛回去吧。”
楚惜弱點頭道:“也好,今晚牛牛就交給你照顧了。”
宮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宮義博也去世了,今晚肯定是個不眠之夜。
“姑姑放心吧。”
楚天舒向楚惜弱道了句,又上前來到宮雲天幾人身邊:“姑父,你們節哀順變。”
打完招呼,楚天舒就抱起牛牛,回到楚惜弱的家。
保姆照顧牛牛去洗了澡,楚天舒又哄著牛牛吃了點東西,就把牛牛帶到他房間,哄牛牛睡下。
第二天早上起來,楚惜弱已經回來了。
她換上了白色的孝衣,照顧牛牛洗漱完,也給牛牛換上了孝衣。
倆人帶著牛牛來到餐廳吃飯。
楚惜弱歉然說道:“我要帶牛牛去給老爺子守靈,這幾天估計顧不上你了。”
楚天舒喝了口牛奶:“姑姑不用記掛我,吃完飯我就得走,還有些事要辦。”
他閒不住,自然不可能一直在這兒待著。
況且,來南境主要就是為了尋找蘇小茹的行蹤,可來了這麼多天一點訊息都沒有,楚天舒也不可能繼續等下去,總得想些辦法去找人。
吃完飯,楚天舒陪楚惜弱和牛牛來到宮家宗祠。
祠堂外面,已經搭起一個大大的靈堂。
昨晚死去的宮家子弟,都裝殮放在了靈堂下面。
至於宮義博,他的棺木放在祠堂裡面。
楚天舒來到祠堂,給宮義博上了一炷香。
他剛離開祠堂,就接到了南宮合歡的電話。
電話接通,南宮合歡直接說道:“你讓我找的人,找到了。”
楚天舒雙眼瞬間凝聚成芒:“她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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