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司晏的眼神亮了亮,“真的嗎?”
“真的。”
女人的眼底劃過一絲無奈。
她從男人身上下來,朝臥室走去。
卻被對方一把握住手腕,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你要去哪兒?”
林初寧眉梢微挑,“去找醫藥箱,要一起嗎?”
男人鬆開了他的手腕,輕咳了一聲,“那你快點回來。”
見狀,林初寧覺得有些好笑,大叔這個樣子,和個三歲小孩一樣。
難怪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呢。
五分鐘後,林初寧打開醫藥箱,從裡面拿出碘伏和棉棒。
她側眸看向身旁的男人,凶巴巴道,“把臉伸過來。”
陸司晏聽話照做,將臉頰朝女人所在的方向挪了挪。
棕黃色的棉棒塗在臉上有些疼,伴隨著女人輕柔的動作,又有些癢。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懷裡的女人,眼底的寵溺溢位了眼眶。
突然覺得,受傷要是有寧兒的話,還真挺好的。
如果林初寧知道他內心的想法,一定會給他當頭來一巴掌清醒清醒。
這什麼破想法?
哪有人希望自己受傷的。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林初寧的動作。
她打開門,門口站著一身黑衣的暗鷹。
她好看的眉梢微挑,“怎麼,今天捱揍的不夠,還想再來點?”
“不是。”
黑鷹的臉上寫滿了複雜。
他將手上的請柬遞給女人,“清無大師說,他舉辦了一場鋼琴演奏會,希望您能賞光。”
伸手接過對方手中淡藍色的請柬。
打開,裡面是一架立體的白色鋼琴。
它的正上方寫著邀請林初寧來參加演奏會。
見狀,林初寧好看的眉梢微挑,“這個演奏會,是特地為我做的一場鴻門宴吧?”
暗鷹沒吭聲。
他抿了抿唇,以一種極其複雜的表情開口,“清無大師他隻是一時糊塗,您千萬别和他計較。”
“一時糊塗?”
林初寧忍不住笑了出來,“認不出自己的師傅,還派人去刺殺,還真是糊塗的很呢。”
“他......”
暗鷹還想替清無辯解,卻被林初寧抬手製止了。
她的語氣微涼,“既然是特地為我準備的,那我可要去看看他這些年有沒有長進了。”
她看向暗鷹,“你走吧,以後不要再說你和我有關係。”
“是。”
暗鷹的眼底劃過一絲傷痛,但他知道林初寧向來決絕,最討厭無謂的糾纏。
他衝著林初寧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他以後也沒有師傅了。
關上門,林初寧回到客廳,將請柬隨手扔在桌子上。
她從,醫藥箱裡拿出一根碘伏棉棒,再次替男人消毒。
對方什麼也沒說,但陸司晏就是能夠感覺到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他抬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請柬,眼底劃過一絲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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