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法……三千多種……”齊夏唸叨了一下這句話。
“是,而且「仙法」的獲得跟所有人想象之中的不同。”
“怎麼不同?”陳俊南問道。
“你們以為「仙法」是隱藏在自己身體裡面的東西,需要達到某種「契機」來讓它顯現出來,對吧?”地蛇問道。
齊夏將眼神挪到一邊,並沒有說話,陳俊南則在一旁點了點頭:“大家一直都是這樣的,這有什麼不對嗎?”
“看起來是一樣的效果,但實際有點區别。”地蛇說道,“所有的「仙法」並不是隱藏在眾人體內等待發掘,而是如同天空之中的飛鳥。”
陳俊南明顯沒聽懂這個比喻:“天空之中的飛鳥?這是什麼意思?”
“打個比方來說,假如你的「仙法契機」是「絕望」,但同一時刻這裡有許多人都很「絕望」,此時的「仙法」就是盤旋在空中的飛鳥,它會挑選並且飛向自己最喜歡的主人,從此,這個主人便擁有了來自於絕望的「仙法」,這樣說懂了嗎?它寄居在你的體內,而「絕望」就是這個仙法的糧食,它通過收取你的「絕望」你來發動。”
地蛇的說法明顯超出了幾人的預料,但仔細想想似乎也並不荒唐。
“而至於剩下的「絕望者」,那就是這隻飛鳥的「候選人」。”地蛇又說道,“當它挑選的主人成為了原住民、或是拋下它成為了「生肖」、又或者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這裡消失了,那這隻飛鳥就會飛向「候選者」,讓「候選者」成為新的「仙法繼承人」。但需要注意的是,每個人對於「仙法」的理解都各有不同,所以「候選者」不代表不強大。”
齊夏聽完之後略微點了點頭:“這都是你老師研究出來的?”
“是的,我也幫了不少忙。”地蛇點頭說道,“畢竟我掌管著這裡最大的一間書店,能夠更方便的查閱資料和獲取知識。”
“所以……”齊夏看了看地蛇的身體,又說道,“你說這隻眼睛恰好能夠在你身上存活,正是因為你的體質本身就是「致哀」,而你身上唯一存活的眼睛恰好來自「致哀」的上一任主人,而你也同時獲得了比原先更強大的「致哀」,現在每個人隻需要稍微接觸你一下就可以變得異常悲傷。”
“哦!還是你比較精煉。”地蛇點點頭,“但你說的話我聽不懂,那些人的悲哀是因為他們自己講的故事實在是太令人悲傷了。”
“好,我就當你承認了。”齊夏說道,“就當這是個非常巧合的情況吧,畢竟你的老師也不是什麼正常人,姑且算作是自然發生的。”
“本來就是自然發生的。”地蛇有些沒好氣地說,“他如果知道這顆眼睛在我身上能存活,根本不會植入,畢竟他想嘗試更多的可能性。”
“也有道理。”齊夏點點頭,“那接下來就是至關重要的問題了。”
“怎麼,說了這麼多……還有至關重要的問題?”
“當然。”齊夏點點頭,“告訴我,他們身上的「眼睛」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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